周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二十块钱。
能不能扛过去还是得她儿子自己能想开,天底下那么多人都过得不如意,可谁不是都一步步的走过来了。
“唉,我就说,这人在家里一直待着不行,得出来工作,每天都见见人,也不至于这样。”
“也不是啥稀罕物,你吃吧。”
许欢言坐在旁边,笑了笑。
跟她自己算好的时间差不多。
刘翠云是路过这里,她本来还骑着自行车,看到许欢言就停下来了。
三个人就又一路尴尬坐公交车到县里。
是初中毕业啊,也不比许欢言差。
周茹也没逼着许欢言硬收,把那十块放到自己包里,就开始吃了起来。
结果许欢言还没到厂子里,就在门口遇到了刘翠云。
“我跟你说,我今天要不是早就来了,我家里去了两个客人,我听着那话的意思,是要我爹给她安排工作,关键是求人办事,还跟我们家欠她的一样,我强忍住自己骂人的冲动,才出来的。”
许欢言问了一下。
等又回到厂子里,周茹也刚刚到,她家里有地方住,但是她在宿舍也住,两边来着,反正不想回去就住宿舍,也没人说啥。
说完人就走了。
“我去医院,于琴家儿子自杀了,我过去看看。“
“欢言啊,你今天就回来了啊?”
五六点回到厂子里给周茹拿过去。
“给你,我不能白拿你东西,不过我也想不起来能给你啥,直接给你钱吧。”
刘翠云把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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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不值得。
许欢言下了车,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多,她准备先回厂子里,然后再到自己新家看看把绿豆沙做好。
当初县里还表彰了他,这两年也没工作,一个人天天在家里待着,他爹的工作从棉花厂变成了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就让于琴顶上了。
“这些就够了。”
许欢言塞了钱给许欢言,她跟于琴关系一般,不过于琴是个可怜人,她不过去,也塞了钱,算是表示一番。
周茹看到绿豆糕上面还有花,人都激动不行。
刘翠云说着还叹了一口气,于琴跟她做同事好多年了,她人不爱说话,不过这个人也是个可怜人。
她从厂子里离开就回到了自己家里,绿豆糕的过程还算是比较快的。
于琴的儿子大概今年二十岁了,十八岁的时候准备去接他去世爹的工作,结果路上遇到一个抢劫的,他见义勇为,结果受了重伤。
人送到医院里才抢救过来,但是没了一个胳膊。
许欢言知道她没恶意,只拿过来一张十块的。
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人就变颓废了,啥也不干。
许欢言听着有些唏嘘。
“这是一块钱,刘姨您帮我把钱送过去,我现在走不开。”
“哇,这个绿豆糕好精致啊,我都不知道咋开口吃了。”
许欢言苦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钱。
“然后呢?你爹会安排吗?”
“刘姨,你咋在这啊?”
许欢言也进了厂子里,宿舍里也没人,估摸着没人比她回来的早。
周茹看着许欢言没接,赶紧解释。
“欢言,你可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送你什么,我这两天还去商场逛了逛,我觉的我都看不上,你肯定也不喜欢,下次我爹去省里开会,我让他给我捎。”
许欢言想起来于琴的儿子,现在工作不好找,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