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身体这样强壮，恐怕会让阁里的姑娘受不住啊，可要老身服侍？”

秦聿凭着张好脸和好身形，一进去就有大把的姑娘围上来，推搡着乐正清都被挤到一旁。

秦聿从袖口掏出一块碎银塞进妈妈手里，重复一遍：“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见？”

妈妈格外会说，秦聿也格外上道，在妈妈甩上来手帕的时候就顺势扯上一角，妈妈拉长声调娇怯地“哎呦”一声，伸手摸上秦聿的胸膛，倒在他怀里。

她好不习惯啊。

秦聿朝后跟乐正清递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里走。

之前那块碎银子又塞回了妈妈手里，“出门在外，妹妹从未离开过在下身边，若不是妈妈这怡春阁香气实在诱人，阁里的妈妈和各位姑娘如此貌美，在下又如何会为难。”

秦聿扇子打开在腰前轻扇着，做出一副风流样，似是对她的话好奇，“花魁？这怡春阁竟还有花魁，妈妈已是这样倾城，不知担得起花魁的姑娘，该是怎样的美人，在下今日可否幸得一窥？”

妈妈皱着眉纠结半刻，为难地点头，“看在公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且让这位姑娘进去，不过阁里人杂，切勿让姑娘离了公子的身，惹得那喝醉的官人认错了人。”

秦聿就不了。

妈妈忙道：“公子只是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怡春阁的方向走去。

秦聿神情放松，脸上带了笑，后退一步，躬身朝妈妈作揖感谢，“谢妈妈。”

等他们离开，妈妈找来龟公，指着乐正清秀颀的背影道：“那个戴斗笠的姑娘，一会儿你想办法，趁机行事，把她留下来。”

秦聿扇子合上，一下下有频率地击打着掌心，“在下自然想进去，只是……”

乐正清也听见了妈妈的话，只觉得这美男计，好似格外有用。

秦聿似是为难地向后看了眼乐正清，“只是我这跟来的妹妹没了去处，不知可否和在下一道进去？”

不过因为县里并不富庶，香气也都是些劣质脂粉呛人的味道。

“妈妈行行好，让在下放心地进去快活一番，也当妈妈积了好福。”

妈妈也歇了亲自伺候他的心思，但这么条大鱼不能说放走就放走，“公子莫可惜，今日虽见不到皎皎，老身这怡春阁内还有众多丝毫不逊色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看公子也是个雅致的，进去品赏一番又何妨。”

守在门口招客的怡春阁妈妈半老徐娘样，身段婀袅，风韵浑成，有男客进去时，总喜欢在她身上东摸一下西碰一处，占点便宜。

乐正清即便有斗笠遮挡，也被二楼姑娘们招引客人晃动手帕时掉下来的脂粉刺到鼻尖，忍不住打个“阿切”，揉揉鼻头。

妈妈手上的帕子甩到他身上，香气袭了他满身，“公子客气了，快请进去，快进去罢。”

刚走入怡春阁所在的街道，便觉得这条街过分热闹，再往里走，越靠近怡春阁，越觉得香气扑鼻。

人来人往门庭若的怡春阁门口，妈妈这才注意到后面完全被秦聿遮挡到的乐正清，斗笠遮面，从外看不清里面的人脸，但瞧着秦聿风姿不凡的样貌，妹妹想必也是不错的。

妈妈帕子掩在唇角，眼露娇羞，“公子鼻子可真好，自然是的，这香除了花魁皎皎在用，便只有老身了。”

她手碰上来时秦聿便抽身离去，只是笑道：“妈妈身上好香，用的可是蜀地特有的香料？”

秦聿眉梢微挑，转身去看后面已经被他这番腻歪受不了的小山主，眼露了然的光亮。

秦聿挥着扇子需要空间，妈妈有眼力劲地往后撤退两步，闻言脸上有些为难，“这……皎皎今日有客在房，公子要见，恐怕有些不方便啊。”

第12章

“这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要不要进来喝杯酒聊聊天舒服舒服？这里的姑娘啊，那都是从江南各地搜罗过来的，格外地温柔有情调，保证会让公子舒舒服服，舍掉一身疲惫。”

一向见钱眼开的妈妈这时候却对手里的银子没一点想法，只觉得这没大多重量的一小块碎银在手里似有千斤重，许是在秦聿袖口里待的时间长，也格外烫手，立刻塞了回去。

向来生意为先，习惯为怡春阁注入新鲜血脉的妈妈脑海里闪过灵光，但还是为难道：“公子，你也知道老身这是什么地方，如何能让未出阁的女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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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聿今日穿的是一套绯红色长衫，衣服的料子极好，看上去家世就不错，是个能进来花银子的，加上长了一张夺人摄魄的脸，将靠近怡春阁门口，妈妈便迎了上来。

只一脸苦相为难道：“公子有所不知啊，皎皎早已被白家公子包下，就连老身，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秦聿摇着扇子，状似遗憾，“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

她也正好把斗笠拿下来放一个角落里，观察怡春阁的房内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