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一怔，很无语地在陆沉腰上轻轻掐了一下：“陆老师，我流氓一下，你也得流氓一下回来是不是？”

不是万无一失的事他不做，但一做便要万无一失。

一封来自已死多年的虫的邮件？！

顾遇被他忽然拽得一怔，挑起眉问：“这是要干嘛？”

陆沉默了片刻，忍不住一笑，偏头也亲了他一下：“早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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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淡淡下结论：“有来有回，再来不难。”

在他出神时，一双手忽然缓缓搂紧了他的腰，贴着他后背耳鬓斯磨：“亲爱的，你今天起这么早吗？”

陆沉来中心医院复查时，又见了巴德一面。

顾遇瞧见镜子里的陆老师，颇为流氓地吹了声口哨：“帅啊，陆中将。”

克莱斯特拿出自己的光脑，把一则邮件划给顾遇看，上面没有落款，只有简短的一句——

巴德仰头一笑：“哥们儿，可以吗？”

只是这次，他军装上佩戴的徽章不再是两条柳枝拱卫的启明星，而是一弯勾月与交错的镰刀图案。

隔天陆沉便以代任第三军团长的身份，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军部。

顾遇没拒绝，他俩便一路沿着走廊回去，路过一个拐角，克莱斯特忽然一把拽住他，将他扯进了角落里的偏厅，反锁上了门。

顾遇微微讶然：“什么事？”

巴德说：“你去以后，我以前手底下那些闲散惯了的军虫可有得受了——”他又伸出一个拳头：“不管怎样，欢迎新任第三军团长赴任！”

[小心莫瑟尔。]

克莱斯特的神情更为肃然，又夹杂了些许不可言说。

顾遇埋进他肩头，闷声说：“等我三秒钟。”

很快陆沉也轻松展开淡淡笑容：“荣幸之至。”

“怎么最近这一年多，咱们身边老是有虫住院？”他提着果篮来时，巴德正好醒着，靠坐床头精神挺好，“陆沉你算算，先是你，再是你雄主，再又是我……”

顾遇一看表情也变了。

他接过亚尔弗里德削好的苹果，咔嚓清脆地咬了一口，边吃边摇头道：“时年不济，时年不济啊……”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镜中的自己，缓缓系紧衬衫上的领带，又把中将常服罩上，将双排扣一粒粒扣上。

陆沉深深地紧盯着他的眼睛，巴德的笑依旧是那种有半分不纯，都不能称之为傻笑的傻笑。

陆沉说：“吃完这片我就跟你回海坞星。”

克莱斯特掩盖已久的焦急瞬间写满了脸上：“我有事，急事，思来想去，只有你可以信任……”

我送你。”

顾遇一默：“莫瑟尔……莫瑟尔公司？这是谁发给你的？”

他复役的事暂时并未让军部通知外界。兰德尔原意是让他担任正式的第三军团长，但陆沉自觉离开了军部一年，少去了许多训练，能否真正胜任还存疑。

陆沉也伸手，和他重重对了一拳。

吃早饭时，顾遇抹好一片面包，递给陆沉，说起正事：“等过几天，陆老师你来海坞星一趟呗？”

“你雄主克里斯.莫瑟尔？”

……

陆沉沉吟片刻，问：“你确定让我回军部接你的班？”

陆沉扫了一眼顾遇的空盘子，不接，戳破他道：“一直给我抹面包，就想让我发现不了你早饭只喝了营养液？”

陆沉自然而然地向后倾身，亲了亲他家早起还迷迷糊糊的遇遇，压低了嗓音：“还很困吗？困就再睡一会儿。”

三秒过后，顾遇深吸一口气准时抬头，神清气爽，偏头在陆沉脸颊上亲了一下，亲昵地说：“陆老师，早上好。”

顾遇呆毛跟着下垂，情绪低落，拿起面包闷闷啃了一口。

他很少看到克莱斯特这么焦急的神情。

他只好将发信者地址展示给他看。

陆沉也看了自己一眼，微挑起眉：“脱了更帅，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