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清楚,燕惊惵贵为燕城现任城主的独女,不出任何意外,下任城主必定属她,倒不必为了笼络什么常人而专程来到余陵。她此行或许只是游历,或许还有私事。这些都与己无关,自家做为东道主,须得保她一个安宁。
☆、城中再见
”
船妇蓦然抬头看她一眼,燕惊惵猝不及防微微一怔,那是一对藏若深海的墨色瞳眸……船妇一眼即过,不言不谢,接下金雀转身离去。
“好,我们不讲那些虚礼,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中,自在随意就是。”
饭后,两人各自回屋沐浴歇下。第二日用早膳时随口问一句伺候的丫环,得知曲小瞿果然一早便出门巡视去了。她做客别家,主人却一个不在,突然有些不自在,便要出去走一走,正好认真体味一番余陵城中之人情。
据说他们一月后才会回来,或许那时她与佑安已经互相心许,再提出求亲刚好合适。
郡王威严大笑拍了拍掌,座中之人立即跟风交口相赞。燕惊惵无意站在人前,正要转身退回,郡王出口留住她:“燕小姐,其余赌注,你可随意挑选六件,做为今日彩头。”
她说得这样歉疚诚恳,燕惊惵怎好相责,只是一笑:“小瞿,你跟我告罪,我就更要惭愧自己的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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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瞿告诉她:“哥哥每月都会回乡中主宅几日,爷爷在那里,他去陪伴他老人家。今早走得匆忙,忘了与你道别。”
“好!”
作者有话要说:会崩么?
欣赏着那股爽朗的性子,燕惊惵心中对曲佑安已有许多好感,若是能与他偶遇闲谈,便觉十分开心。而且他还是一位待字未嫁的公子,她还有很多与他更加亲近相交的机会,心底感受着这个过程,因为曲家家主与主君都不在,并不急着表明心迹。
心内有这样的打算,难免生出未婚少女的暗暗期待。突然整日见不到公子,就觉特别清晰而漫长。晚餐与曲小瞿一起用膳,她状似不经意的问:“佑安怎么不来,是没胃口么?”
船妇一番拼搏只得一件,她随手抛个东西却可得六件,果真是现实。燕惊惵暗暗挑眉,随口点下六样——一方古玉,一块血佩,一段乌木小雕,一把折扇,一壶美酒,一锭白银,宴后请人送至曲家。
曲小瞿捧杯以茶代酒,燕惊惵抬手与她轻轻一碰,笑道:“正合我意。”
“哦……”未来几日不能相见,燕惊惵心下失望,又不好冒昧过问别人家事。只得以这一字来收场。曲小瞿歉疚道:“小洵,明日起我要连着几日巡视家中下家商铺,你远道而来,家中却无一人作陪,怠慢之处实在惭愧。若是你在府中休息,一切随意,若要出行就吩咐一声,我已经安排了两个可用的护卫与你。”
出此风头,燕惊惵一下误为余陵上层之流的名人,众人暗中打听她的身份,又喜其性情与容貌,听说她出于曲家,不免递上帖子来结交。燕惊惵专门上余陵一趟,可不是为了这些人与事。心中好笑,只请曲小瞿让门房全部推辞。实在推不了的曲小瞿亲自出去应付一番。
丫环听说她要出门,受命去对管家报备。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