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院子里看门的狗闻声也站了起来，麻雀煽起翅膀，不愿在房檐上停留。

母亲一个人把她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她多次听见母亲在黑夜里哭泣，向她死去的父亲哭诉。

“你让我恶心！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你们来做什么！还不回家教育好你家孩子！省的出来祸害人！”

“呸！”君子兰的母亲提起棍子就要把人撵出去。

舒婉如的母亲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院子，发出轻微的不屑声。

自从两个人的事情被发现后，舒婉如就被禁足在了家，舒婉如家是书香世家，父母的身上总有股子书卷气息，动手打孩子是不可能的。

“粗人！”夫妻俩脸上绷不住了，边骂边往门口跑去。

“你想清楚了我就放你出来，你这个年纪也该找个对象，再过一两年结婚生子，妈就对这件事既往不咎。”

“你你！”母亲气急，抓起她的书包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

“妈！”君子兰哭喊着，将头磕在地上：“求您了！我求您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个少女的脸上，就像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她们清楚地知道这是错的，这是不被世俗所认可的，但她们坚信着彼此，就像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真爱之路，从不平坦。

“上大学？做梦！你赶紧给我找个人嫁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那个人！”

“我们私奔吧！”舒婉如说。

母亲终究是母亲，到底是心疼孩子，舒婉如的母亲替她上好了药后将她锁在了房间里。

“你...”

次它更加沉重。

狗停止的犬吠，老老实实的趴了下来。

也许和面前这个男人结婚也没什么不好，她和舒婉如本来就是错误的。

母亲隔着门喊着，听不见屋里的回应，她扭头离开，去园子里干活了。

真的要这么自私吗？

等人走后，君子兰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院子里，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君子兰慢慢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背，轻轻拍着，安抚着：“阿如，我也病了，我好像爱上你了。”

舒婉如父母的话在君子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她们说的是对的，自己生来就是该结婚生子的命，而对于她来说，出国深造才是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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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院子里的狗开始狂吠，君子兰起身，被窗前的人影下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

舒婉如的父亲开口道：“我们很快就会搬去市里住。”

言外之意：你这辈子都够不上我们的脚步。

“你可别误会。”舒婉如的母亲说：“是谁祸害谁还不一定呢，我看你们这条件也不可能供得起孩子上大学，就像她与我们家如如，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来是奉劝你们，如如已经被F国格勒诺布尔大学录取了，以后的前途无量，我不希望她被你们耽误，明白吗？”

母亲用棍子狠狠的敲在女儿的背上，少女的脸煞白，唇上失了血色，她跪在院子里，无论母亲怎么打她怎么骂她，她都不为所动。

“你怎么来了！”君子兰压低着声音，轻轻的将窗户打开。

一张录取通知书从书包里掉落出来，还不给君子兰反应的时间，母亲已经抓起录取通知书狠狠的撕碎。

院子里的大门被推开，不是舒婉如，而是舒婉如的父母。

“我也不想让你生孩子，我不想看你嫁给别人...”说着说着舒婉如有些哽咽：“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知道你总会嫁人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阿兰，我是不是病了啊。”

这话明显是说给跪在地上的人听得。

几天后，母亲带了个男人进来，男人叫温忠天，看上去老实憨厚，看她整天闷闷不乐的便想着法的逗她开心，可她连假笑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