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夜，彼此间刚打完一炮，闻辛睿就从包里掏出个装有现金的信封递给李修涵时，李修涵当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李修涵由于看得太过认真，以至于手边的细烟都燃到了手指尖了，他才堪堪反应过来，本能地将烟灰往下弹了弹。

背后突然传来李修涵赞扬似的掌声，清脆了断。

不敢动弹，由着李修涵玩弄。

在这一刻，他原本还想再打上几炮的心情也因为闻辛睿的这几句话消失得一干二净。

原本健康瘦削的躯体在灯光的照耀下，上半身还算良好，而到了腰腹部以及大腿根部处，那就是一片惨不忍睹的青青紫紫；

他在李修涵的搀扶下缓缓站起，顾不得穴口的疼痛，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边半死不活的人儿走去。

而比起李修涵对于杀人的无动于衷，闻辛睿在那一刻想到的只有一个字；

“杀了他你就会放过我们吗？”闻辛睿问。

闻辛睿自然不明白这个“鸭”是什么意思，只是解释道，“这是我要还你的钱，我欠你的钱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大约明年就能还清，到时候我就会带着我的妹妹离开这里，不给你添麻烦。”

“读书好啊…”李修涵克制住了脸上微妙的表情，语重心长。

李修涵兴致阑珊地将那摞信封撂至一边，问，“那你还肯让我上？我以为你已经默认我们之间的包养关系了。”

“你当初帮我治病，又将我保释出来，我只是答应了你的交换条件，但欠你的钱和那是两码事，我一定会还。”

那强大的枪支后坐力也依然惊人；

“读书。”闻辛睿的眼睛逐渐明亮，“我要参加高考。”

李修涵听后竟直接一怔。

生理上的疼痛以及心理的恐惧在枪支抬起的时候达到了一个顶峰；

“听到没有？我现在在叫你…”

硬生生地，就这么疼了他一辈子。

子弹极其精准地打中了地上那面目全非之人的头部，顿时鲜血四射，甚至飚了闻辛睿一脸，连眼睛都被浸入了炙热的血渍，将眼白活生生给染成了血红。

李修涵摸了摸自己刚才被烫伤的手指；

接着，李修涵说，“把浴袍脱了。”

“我可以放过你们兄妹两，”李修涵碾压着闻辛睿的乳头，“但我现在得给你两个选择。”

那就是脏。

“…您说。”

李修涵含笑，“当然！”

李修涵话还没说完，一记枪响就彻底让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闻辛睿没有丝毫犹豫，解开带子就将浴袍褪至一边，将赤裸的全身就这么横亘在灯光之下。

李修涵对此也没说什么；

可惜这般模样不仅唤不出李修涵的一丝怜惜，反而令其玩性大增，又将枪口逐渐往下，肆意挑逗着闻辛睿的任何一部位。

这是李修涵第一次觉得，那摞装有现金的信封竟是如此的沉重。

脏了自己的手，也脏了自己的眼。

可这一切比起他和他的妹妹来又算得了什么？

很脏。

少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垂吊的碎发也遮不住那双眼里仿佛要溢出来的光芒，炙热又明亮，瞬间驱散了这暧昧房间的所有萎靡。

还有身后的李修涵时不时给予的压力也在进一步摧毁他最后的防线——

“用我当初教你的手法，开枪！”

“还在等什么？开枪！你不杀死他，代替他死的就是你的妹妹，还在磨蹭什么？！”

淤痕和紫砂遍布得到处都是，若是仔细看来，就连隐秘部位，都是骇人至极的红肿。

李修涵说到做到地在之后没有对他们兄妹两动一根手指头，闻辛睿也依然在李修涵忙碌的白天里跑到工地上去打工。

闻辛睿咬牙接过那把枪支。

他已经给闻辛睿交好学费了，至于这人为何还死犟着不去读书硬要上工地找罪受，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而随着这一事情告了一段落，生活又仿佛回到了正轨上。

那破皮的伤痕在一碰之下就有着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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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只是想活着，他又有什么错？

闻辛睿抿嘴，站在那里思想倒挺执拗。

毕竟他现在想的，也只是趁着这人临死之前，好好享受够罢了。

“要么，我用这把枪从你的穴口挤进去，然后开膛；要么，你拿着这把枪，把那边躺着的人给我杀了，你自己选。”

而就在李修涵将枪放在闻辛睿手里的一刹那，他还不忘提醒道，“别耍花招，这里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暗处瞄准你的脑袋！相信我，你绝对快不过他。”

“你这是把我当鸭啊？”

只是他也没想到，现在这处不起眼的伤口也会在往后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发炎，最后化脓感染…

最后，他在关灯搂住闻辛睿睡觉时，闻辛睿都是一脸的惊奇。

短短几秒内，闻辛睿都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脱臼一般，毫无力气地垂下，也让沉重的枪支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还完之后呢？你打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