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慧文幽幽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费丽这个问题,怎么才算有事呢。她漠然摇摇头,说:“我是来告诉你,我换下来了,你看看要不要另外给孙先生配备管家。”
大半夜,总统套房内,费丽气得肝疼。和姓孙的好说歹说,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完全没办法沟通。
他醒了,撤诉了,又受不到任何处分,闺蜜的委屈岂不白受了。
“配个锤子给他!”费丽愤懑道:“我上去找他,让他把投诉销了,贱男人,哪来的脸投诉。”
“处理结果呢?”
起来,自己就算是失责了。思来想去,他拨开对讲机,向总机没头没尾地作了汇报。
总机接到反应,不敢掉以轻心,当即打电话到副总的值班房,也没头没尾地向费丽作了汇报。
她一想,既然他自己提出要安总出面调解,费丽找安总也就顺理成章了,毕竟姓孙的是安氏集团孙董的公子嘛,就当做自己轻易不敢得罪好了。
“也行,我去洗澡。”池慧文还是嫌自己身上脏,被姓孙的抱过,制服也想扔掉。
“投诉是怎么回事?”费丽心急问。
“这狗东西,看他就不是个东西。”费丽说着自相矛盾的话,关切看着池慧文,说:“那你没事吧?”
池慧文关上水龙头,弄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显得很狼狈。她转过身,对费丽说:“孙先生轻薄我。”
一年多过去了,是不是真的就没有感情了,那是她曾经真情实感嗑的CP啊,不能就这么散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只能等明天公关组出面了,但姓孙的蠢就蠢在嚷嚷着要安总出来给个说法,费丽正中下怀啊。
“处理结果啊。”
镜子里,半边脸已通红。
她一脸倦容,脱掉身上的外套,解开袖扣,卷起衣袖,一声不吭进卫生间洗脸。
夜深了,费丽也等不及明早,出了总统套房的门,顶着被安总责骂的风险,硬着头皮给安总打了电话,把起因经过结果一五一十和安总作了汇报。
电话还没拨通,敲门声先响起了。费丽赤脚走到门口,从猫眼看了下,连忙打开门。
“”池慧文无语,抵不住困倦,也没再追问。对这起投诉,她没有太多担心,毕竟,她不是过错方。
保安竖着耳朵,听到费丽讲电话,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池慧文也想销案,不然一旦经手公关组,就算没有处分判决,光是这种投诉记录都让人很难堪啊。
“好了,我不动了,你快睡吧。”费丽重新在池慧文身边躺平,直挺挺地,不敢动。
费丽挂了电话,从床上惊坐起,皱着眉头,对没头没尾的投诉思索片刻,才打电话给池慧文,想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等安总过来才有戏看,到时候就算姓孙的撤销投诉,费丽也不信安总会无动于衷。
“嗯,我回值班房了,我的房卡是不是要去前台拿?”
池慧文默默进了房,苦笑一声,想不到姓孙的还好意思投诉。
费丽陡然又清醒了,轻轻撑起身子,瞅着池慧文,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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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睨了眼保安,不搭理。懂屁!安总出面,她才不想姓孙的撤销投诉。
“你是蛆吗?”池慧文很累,但睡得不踏实,闭着眼,被费丽的动静吵得无法入睡。
让他撤销投诉,他不仅不听,还连着费丽也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嗯,洗了赶紧睡,不用等我。”费丽说着穿上外套,盘起头发,出了门,上总统套房。
“嗯还在等。”
半山城岛进城,要挺长时间,费丽等着等着,眼皮开始沉重。迷迷糊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听到池慧文的呓语:“曼青”
最重要的一层原因,费丽很想安总亲自处理这件事,好看看安总对池慧文到底是什么态度。
连梦呓都是安总,还嘴硬地说不爱了,真是什么弥天大谎都敢撒,可能耐了。
费丽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又问:“说话,我好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回到值班房,池慧文已经睡下,费丽心里激动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时不时看着时间,巴巴等着安总。
“你就睡这里吧,懒得折腾了。”
得罪一级VIP可不是小事,要是明天给公关部接手了投诉,对池慧文的处分会很严重,到时候就不是费丽想护短就能护得住了。
“等什么?”池慧文纳闷。
“副总,贵宾喝多了,等明天酒醒了,多半会撤销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