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和怔愣。

“我在京都等着陆姐姐归来。待你回来后，我想告诉陆姐姐一个事情。”

窗外的阳光落在了软榻上的二人身上，将那鹅黄色衣裙逐渐染上了阳光的暖色，覆于白色长袍之上，竟然意外的和谐。

“王姑娘，你有没有什么可求之人之事之物？”

王尔岚一袭暮山紫色衣裙款款而来，在姜禾身后福身行了一礼。

只一眼，姜禾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群山，微风吹起她鬓间的鹅黄色发带，吹起她的衣裙，亦差点吹散她出口的轻喃。

姜禾眉头微挑的看向王尔岚，待看清王尔岚眼中滑过的苦涩时，她唇角笑意微收，静静的凝视了一眼王尔岚后撇开眼，眯眼看向远方阳光下的湖面。

三月十三日花朝节。郊外踏青。

“尔岚见过姝姀县主。”

她的眼神中一片温和，令人不自禁的沉沦，沉溺。

“县主是因为您的师兄才如此愁眉莫展的吗？”

“好。我答应你。”陆霂尘摩挲着姜禾手指，点头承诺。

“敢问县主，您当真觉得只有您那位师兄便是您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说是吻也不太对，她就那样轻轻覆上陆霂尘的唇角，不知是不敢还是不会，又像是感知了一下对方的温度，只一息时间便快速起身跑出房间。

陆霂尘从窗户处看着姜禾身影在长廊尽头消失不见，垂眼看了眼膝上握住的拳头，无声轻笑间微微叹息。

最终在陆霂尘越来越深的眸光中晕晕乎乎的又一次扑进怀中。

“我在京都等陆姐姐，陆姐姐一定要记得早日回来。顶多……顶多一个月，若是陆姐姐还未归来，我便离开京都去找你。”

“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圆满的。县主说笑了。”

“女子一生最为宝贵珍重。若不是真心实意的两情相悦，那么……便从一开始就不要轻易付出。老祖宗不也说了，‘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如若当真傻傻的付出，那么，终有一日，所有苦果都犹如锥心之痛，无人诉说。”

“我瞧县主似乎有什么心事，出游踏青也都愁眉不展。故来与县主交谈一二。”

王尔岚听了姜禾这一番话，她侧身正视着姜禾，一眼不错的注视着她，似乎在寻求姜禾的一个答案。

姜禾看了陆霂尘良久，终于鼓起勇气俯身在陆霂尘嘴角落下一吻。

“你啊……”

直到陆霂尘低笑声响起，姜禾这才捂住额头羞赧的埋进陆霂尘的肩颈处。

姜禾扭头淡淡看了一眼王尔岚，阳光下她的眸光浅淡，眉目更是轻淡。

王尔岚闭了闭眼掩去眼中因为姜禾这句询问泄露出来的苦涩和无奈，风吹响了她鬓间的钗环朱翠，发出清脆的轻泠声。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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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色的裙角滑过室内碧落蓝色帐幔，亦擦过木制山水屏风，她的声音与炉上茶水沸腾声一并在这屋子里散开。

她看到姜禾百无聊赖的抬了抬手后又转过身去看着不远处湖面发呆，又上前几步站在了姜禾身侧。

姜禾避开陆霂尘含笑的眼睛，眼神不知该瞥向何处，竟有了几分可怜。

姜禾听着王尔岚这句话，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她垂头无声而笑，状若无意间感叹道，“的确。只不过道理大家都懂，可又有谁能轻易做到。”

陆霂尘看着姜禾这副犹如蜗牛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后脑，转而将她的下巴抬起。

“王姑娘不也是因为阮青瑜才如此失魂落魄吗？”

陆霂尘闭了闭眼，她眉宇间的平和笑意逐渐转为担忧，轻拍着姜禾肩背的手指微顿，复又恢复。

“这便害羞了？那禾儿日后想要的，不知可还有没有勇气拿？”

手指摩挲着姜禾的下颌线，陆霂尘挑眉沉声带笑。

半晌后，姜禾这才从陆霂尘怀中退出，她眨了眨眼咬着嘴唇内侧好一会儿方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