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霂尘瞧见姜禾脸上的红晕逐渐漫上眉眼，拉住姜禾的手腕带她一齐起身。

“没事。”

“我想要陆姐姐。从很多年以前就想。……不知，陆姐姐想不想要我？”

“我一直都知道的。陆姐姐从来都在我的身边，无论我在哪里，我做什么，都在的。”

“罢了。不逗你了。”

陆霂尘搂住姜禾，她眉目间的凌厉乍现，眸中快速滑过一抹思量和谋算。

“我当时是落水了，是陆姐姐救的我。那……”

陆霂尘摇头低笑。

“既然如此，是时候去见王家大小姐了。”

“我在想，如今这副场面是否已经到了风波诡谲之时？”

“我知道。”

“禾儿是想去见陈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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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当真是我的克星。”

“快吃吧，别饿坏了。自从落水后都睡了一整天了。”

陆霂尘反握住姜禾的手，轻摇了摇头，“当时霜绮及时出现，我并未暴露身份。无事的，不怕啊。”

轻轻覆于温热之上，姜禾手腕被陆霂尘握住，她将她带离，注视着缓缓睁开眼看来的姜禾。

良辰美景正当时，不巧——

“不是。”姜禾抿了抿唇。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陆霂尘，眉眼间隐见一抹思虑。

“姜禾，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杀出个程咬金。

“没……没什么。陆姐姐可不可以……起来点儿？”

姜禾手指微蜷，抵住粥碗，在陆霂尘的凝视中，缓缓点了点头。

陆霂尘看着姜禾只是看着碗中鸡肉粥的沉思模样，以为她突然间不喜欢这个，出声解释。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陆霂尘垂眸时，有些凝重的表情。

霂尘歪头浅笑，低沉的声音泄出几分笑意。

在越来越逼近的动作中，姜禾伸手抵住了陆霂尘的肩膀，局促不安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刚醒来，不便吃过多。待晚些了，我再带你回府好不好？”

姜禾将粥碗放在一旁矮柜上，她轻轻靠向陆霂尘的肩膀，眉眼弯弯，轻快恣意。

“我知道。”

姜禾攀上陆霂尘的肩颈，她轻轻靠近，蹭了蹭她的鼻尖，唇角的笑容再也不是虚无缥缈。

“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姜禾看着被送进手中的粥碗，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睫颤动间抬眼看向陆霂尘。

“禾儿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换了心意？”

“他曾经约我一见，我并未赴约。因为我怕……怕自己若是知道一切，恐怕就没有勇气将我的计划实施下去，害怕我会将自己的推测全部推翻。如今……事已至此，我想借由我的及笄之礼，将一切终结。”

窗外传来风铃阵阵，鸟儿鸣叫声随着风铃声漫进屋内。

“梆梆梆……”房门被人敲响，竟丝毫不停。

“……那就好。”姜禾沉沉舒了一口气。

脸颊被手指轻捏，姜禾这才回过神来，她松开手中的信封，转而抓住陆霂尘的手，略显惊慌。

“嗯。”姜禾闭眼应答。

虽只有一瞬间，但也昭示了事态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