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很坚强。”姜拟轻轻环住她，拥住瘦小的身体搂入怀里，“你从来没有认输过，也没有对生活绝望。若是早一点遇见你，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她弯起唇角，眼睛漆黑清亮，“好看。”

“姜拟，好看吗？”

村那三年，你过的怎样。”

“可你是神。”姜拟侧过身,目光熠熠灼灼，“你是我的神灵。”

“你不是神,关不住我。”江初低低说。

她伸出自己粗茧的手指,那里一辈子都无法修复，她也不想修复。

一只蜕变的黑色蝴蝶，就那么一瞬地，惊艳的，展开翅膀，颤抖着羽翼。

“你要看好了，我只给你变一次。”

人的命本来就很脆弱，没有逆生长，也不会体会到这种心痛。

姜拟轻轻从后面抱住她，“来日方长，初初，我会努力给你幸福，我们的感情一定会很圆满。”

“其实，我们还能看见更多美丽，比如……”

“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你也哪里都不准去了。从此我在哪里，身边的位置终归为你留下。”

从小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有灰白色，未有其它鲜丽色彩，不向命运折服才是她的意志力。

那件事是她心头的殇，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忘记。

每天都在寻找她的踪迹，过着自己不想继续的日子。

“蝴蝶……”姜拟睫毛眨了下，声音不复冷淡。

散开，飞舞。

“姜拟,若我是神灵,断然不会愿意被你禁锢手脚，折去羽衣，在你跟萱萱面前，我是你们的仆人，卑微到尘埃。你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没有对人卑微过,没有受过苦，但是我不一样，我除了乞讨外的活都做过,凤凰不是山鸡，我有自知之明。”

江初牵出抹笑，心如明镜。

温热的指尖触到她膝盖的地方，说：“这里还疼么？”

江初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我知道。”

“姜拟，我九岁就去田里干活，你呢，九岁的时候怎么会跟我一样，过着这种穷困不堪的日子。”

她缓缓地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摩挲她的指尖，嗓音低柔：“姜拟，我给你变魔术好吗？”

江初摇了摇头，眼里的光渐渐黯然，“不疼了，已经过了疼痛效应。”

江初缓缓的垂下睫毛，不敢轻信她的话，这事还是往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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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吸了口气，睫毛湿润了去，她自嘲道：“当我坠胡，我从未有过那种强烈的求生欲，看着身边的人被水淹没，无力而痛苦。”

—

“？”

她手指倏然掌开，倾泻的月华笼罩在房屋一角，投向墙壁，浮现一道折影。

“初初，你可以照顾连葵戋，但是她的事情一直是个秘密，外界还没有人知道，至于我为什么会清楚，我的目光一直关注你，任何与你有关的事情，都瞒不了我。”

姜拟安静的没有呼吸。

“很好。”她觉得这两个字最能表达她的三年。

姜拟静静的听着她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