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用数清。”

随着入夜，山顶的气温越来越冷，两人进了帐篷，拉上拉链。

这句话在现在的北湫湫听来怎么都像是一句藏在雾蒙蒙里的告白情话。

浩瀚星空湛蓝迷人，明天也是个大晴天。

“星星是数不清的。”

“我每天凌晨五点就起来了。”

她将刚买的薯片拿出来塞进对方怀里，然后一起坐在了帐篷边上。

很奇怪的习惯，北湫湫没多想也并排躺下，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睛渐渐弯起来。

这时候郁清凌才发现帐篷里空间的逼仄。

借着淡淡的星光，郁清凌能看到身边小姑娘睁大了圆溜溜的狐狸眼警惕看向四周的模样。

郁清凌很认真地回她，“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郁清凌看着眼睛都还没办法完全睁开的人一个劲地朝着自己身上靠过来，一阵无奈。

北湫湫正处于内疚羞耻感最强的时候，没多想就点头应下，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晨练？

郁清凌嗯了一声，好在这些天两人都同睡一张床，倒是没有什么排斥的心理，呼吸渐渐平缓。

她有没有被自己掰弯？

她不由害怕得朝着郁清凌靠了靠，寻求一些安全感。

“数星星。”

两人合力将帐篷搭好没一会，山顶的路灯一个个熄灭。

北湫湫问她，“我们要是遇到老虎或者遇到狼可怎么办？”

“习惯。”

她将这些天来对方的言行回忆了个遍，纠结得抓心挠肝也没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很久之后才困倦地睡着。

两人躺下后，胳膊紧紧的挨着对方的。

在想的问题，“以后每天早上跟我晨练吧。”

见郁清凌胳膊枕着后脑勺，一动不动地发呆，又问，“姐姐，你在干什么？”

“姐姐，每天几点开始晨练？”

“那你为什么还要数？”

她反复回味了好几遍，意犹未尽。

北湫湫问，“姐姐，这是单人帐篷？”

她又开始摇摆不定了，姐姐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一点别样的意思呢？

第二天，天蒙蒙亮，北湫湫就被叫醒，拉出了帐篷。

她无奈地纵容，“你可以晚一点起来，但不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郁清凌找了一块空地，将东西放下。

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样的环境之下，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说笑间，两人终于来到了山顶。

北湫湫又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人是不是故意买的单人帐篷呀？

北湫湫向山脚下眺望，这些路灯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依次隐于黑暗。

自从记事以来，这是第一个愿意背着她爬一座山的人。

郁清凌看了看小姑娘垮下来的小脸，有点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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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北湫湫这才露出笑容，“知道啦，吃了睡睡了吃的是猪，有我这么讨人喜欢的猪吗？”

四周树影鬼魅，风声阵阵。

“······我还能反悔吗？”

她每天一大早起来都已经不见对方人影了，这晨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