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你好。刚换了鞋，就不握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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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着朝她招手，“斐然，快过来打个招呼，这位是你张伯伯的女儿，叫馨然。”

季总和元家小姑娘现在的关系根本不好定论，姜欣艾圆滑道：“是季总一个挺重要的朋友送的。”

“好的。”姜欣艾执行指令，就知道季总会这么选。

她注意到季斐然手上惨不忍睹的不知名野花，面上微诧，“季总这花...挺别致的。”

老太太年老发皱的手伸过来，季斐然立刻避开，说：“还能养活。”

“没有错，季总亲自吩咐的，元小姐要记得吃午饭啊。”

送餐的阿姨推着小餐车进屋，和蔼笑道。

言毕转身上楼了。

姜欣艾提醒道：“季总，老太太那边给我和亦寒分别打过几次电话，问您最近在忙什么，张罗着给您相看了很多家世不错的女孩，想让您都抽时间尝试接触试试，您看...”

这是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季斐然礼貌地点了点头，不多言。

元南溪刚收拾完东西，把洗手台上沾着的花瓣和落叶自己清理了下，就听到敲门声，听闻是送餐的，就开了门。

季斐然垂眸，一边看花，一边思索。

可老太太真要催，季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姜欣艾摇头，至少现在还不是。

因为身体原因，有次昏迷，她养在房间的百合枯萎了，此后便再也没养过有生命的花。

可老太太看着两人站在一块的画面满意得不行，催促道：“既然回来了，就快去洗手过来一起吃饭吧，这花多半是养不活了，奶奶给你扔了。”

季斐然顿在门边，鞋也忘了换。

*

不过，季总远比想象中温柔呢。

张馨然脸泛红晕，笑着甜美。

她们一同走远后，前台工作的女孩捂着因为惊悸猛烈跳动的心脏，终于松了口气，赶紧照着季总的吩咐联系后厨把新鲜出锅的精致套餐给元小姐送过去。

老太太摸不着头脑，问一旁的姜欣艾，“那花儿...？”

随后转向顾亦寒，眼神示意该走了。

“回别墅吧。”季斐然有些疲惫地合上眼。

季斐然此时已经同姜欣艾上了车。

午饭，如是吩咐下属。

季斐然心里有人了，对面前的女孩只有礼数和周到。

季斐然单手抱着那一小束蔫蔫的太阳花，弯腰换好拖鞋，走过去客套地打个招呼。

姜欣艾跟老太太道别后就上了楼，心道季总真是及时雨，救她于老太太逼问之下。

姜欣艾到楼上时，季斐然已经在处理那一小束太阳花，她房间好几个花瓶，插的都是干花。

老太太敏锐凑近，“不是女朋友吗？”

“欣艾，你上来一趟。”季斐然在楼上唤。

那位元家小姐真是好福气。

她问是不是送错房间了，因为她还没来得及预定。

送餐阿姨走后，元南溪坐在靠窗的餐桌前，望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脸颊发烫。

姜欣艾的担心很快就应验，她随季总一同进了家门，原是打算在餐桌上继续聊工作上的事，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老太太拉着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坐着客厅沙发上相谈甚欢。

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驾驶位上，姜欣艾侧头问：“季总，送您回江边那套别墅还是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