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赢了,心满意足打个哈欠道:“我困了,先上去睡了,斐然你陪着南溪玩吧。”
南溪也输得开心,夸奶奶棋艺比上次更精进了。
元南溪脚步未停,拉着她继续向前。
“南溪。”季斐然叫住她。
局外人季斐然只有闭嘴的份。
她已经闻到太阳花的香味了。
她每次看月亮都觉得上面有植物的影子,朦胧模糊,有人说是月桂。
以前她不觉得那像什么。
秋意渐浓,气温也越来越低。
季斐然则是自觉弯腰分出黑白子,分别放入两个黑色棋笥。
现在有了南溪,老太太更是不需要孙女来对阵了。
老太太说完就上楼了。
季斐然很有即将要被当场处刑的自觉,脸烧了起来。
相处过一段时间,元南溪知道奶奶爱好是下围棋,她虽不是很厉害,但也能陪着下,不会输惨,偶尔也能赢,老太太也喜欢拉着她下,因为两人算是旗鼓相当,跟孙女下就只有输惨的份喽。
她手指撑开,想要放开南溪的手,但南溪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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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元南溪凭着脑子里的记忆判断了一下方位,往左。
她从椅子上起身,拉起季斐然的手牵她往外走,很轻易就牵动,因为季斐然很自然地跟着她走。
要下棋白天有的是时间,晚上的宝贵时间当然是要留给孩子们自己。
正值花期的鲜花种类有限,但荒芜许久的花园如今重新打理首先种的就是那过去只生长在偏远山村的太阳花,其中寓意即使隐含,也在被发现的那刻,近乎赤.裸地显露出来。
她们牵手穿过一处类似花亭的建筑,要绿植爬满白色石柱才算完整的花亭,现在只有光秃秃的石柱,蜿蜒的路线,供两人前行。
老太太也曾让孙女让让,但孙女说有违围棋博弈精神。
元南溪把季斐然拉到那一小片花圃面前。
老太太嘴噘老高,不跟孙女下了。
季斐然说不出口,汗湿了手心。
她怕南溪不舒服,提醒道:“出汗了,南溪。”
但现在,她觉得像斐然姐姐种的这些太阳花。
这是去花园的方向,季斐然意识到什么,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因为...”
季斐然坦白:“专门请人去采的。”
希望孙女不要浪费她的良苦用心。
饭后这一局最终结果是老太太胜了,老太太眉开眼笑,乐得像个玩游戏赢了的小孩子。
“下,不过不是现在。”
季斐然则是“退位让贤”,坐在一边看她们下。
季斐然将所有黑白子都分开,抬眼问:“南溪,你要跟我下吗?”
对阵中,南溪偶尔犯难向她投来求助视线,老太太会严厉地说:“不准像局外人求助。”
“斐然姐姐,我只送了你一小株,你怎么变出来这么多的?”元南溪好奇地问。
天边月色正好,她抬眼,看见一轮弯月。
元南溪现在有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