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这里，姥姥你看这。”刘羿指着屏幕。

刘羿给刘稚打了视频，视频里一家人围坐着，吃的就是刘稚心心念念的那种饺子。

“不用了，附院除夕夜工作餐很丰盛，好好陪着你爸妈。”刘稚将围巾围好，指节搭在门把手上，“我走了。”

她纠结了一会儿，又重新拉开窗帘，没成想，刘稚仍立在原地。

这声熟悉的乡音像一记重锤，敲打在刘稚本就不稳固的心理防线上。

到达附院时刚好八点整。

一个除夕值班，一个大年初一值班，半斤八两。

今天的工作餐确实丰盛，中午食堂就下了饺子。

孟养停了她的话，心里有些酸涩，“我晚上给你送餐。”

刘稚遮住了眼睛，片刻后拿开了。

刘稚矮身，摸了摸毛孩子的脑袋，推门而出。

。

“姥姥也在！”刘羿拿着手机拐到了姥姥旁边。

她挖了两勺秋梨膏到咖啡杯里，混着温水化开。

姥姥眼睛看不清，握着手机却不知道该看哪里。

包饺子也是，首都的和家乡的包法也不一样。刘稚爱吃的那种是像个卷儿一样连接两头。

科室排班、手术排班、安排实习、安排会诊……

奶团急匆匆地迈着小短腿到门口，喵呜了一声。

孟养本来准备中午给刘稚送餐来着，有了早上那遭，没好意思来。

刘稚喜欢猪肉芹菜馅的，食堂没有。

孟养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姥姥。”刘稚叫了声镜头里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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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见老总，两眼泪汪汪。

街上年味儿很浓，街道上满是张灯结彩的，挂拉横幅的，放眼下去，一片红火。

刘稚朝她挥了挥手，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小稚啊？”姥姥唤了刘稚一声。

刘稚打量着这个罐子，托在手心转了一圈，实在没想出来孟养到底是哪里整来的这么小的器皿。

今早头发扎得不怎么好，刘稚一直觉得脑袋上有什么东西揪着。等红绿灯时，刘稚解开头绳，重新理了一遍头发。

刘稚又在装小灌的袋子立摸到一把金色小药匙，这么小的勺子刘稚也是第一次见。

孟养撑着胳膊，立在窗户边观望。

三分钟后，刘稚经过杨树。孟养又往前探望了些。

繁忙的一天从排班开始。

同是过节，各地的习俗大的相同，小的各有特色。

孟养不准她直接用勺子挖着吃，只给了她小小一罐，让她泡水喝。

完成了交接事宜，刘稚从包里拿出了一罐秋梨膏。

刘稚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她抬首，视线刚好与孟养交汇在一处。

想什么来什么。

一个上午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过去了。

刘稚搁下筷子，看着手机屏幕。

“姐，我们也吃的饺子。”刘羿沾了点醋，切了镜头展示给刘稚看，“想吃就记得明年早点回家。”

孟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放下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