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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话——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岸小真在这份现实中淡淡开口：

胜利在望，沈石渍看了看时间，快到岸小真睡觉的时候了。就在这一天就要结束，沈石渍已经准备关上电视时，生活终于被投入石子、泛起波澜。

看着看着沈石渍忽然就觉得这样的状态虽然很平淡但也很舒服。所以这样不就行了吗？她这么想道。

看来那个承诺真的是梦？

沈石渍心里虽然觉得有趣，但一想到岸小真对她的感情，还是悄悄松开了手。

“而且，我唱歌也——”

话说到一半，岸小真又不说了。

“但是，我是可以睡在这的。对吗？”

沈石渍就故意逗她：“你唱歌怎么啦？你难道也很会唱歌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眨眨眼，显得很调皮。岸小真看了看这样的她，又兀自移开了视线。

岸小真点点头：“我知道。”

沈石渍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刚才在烦恼什么都快不记得了。她只觉得她和岸小真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发生变化，那么就好，也许吻也是假的，一切都是梦。

但她没有停下。

“十字小姐还以为昨天是在做梦，是不是。”

拿遥控器拿到一半的沈石渍莫名紧张起来：“啊、啊？你不就住在隔壁吗？”

这小孩该不会害羞了吧？

暖气开得很足，她们俩一人抱一个抱枕。沈石渍大剌剌靠在沙发上吃水果，而岸小真就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偶尔被沈石渍投喂水果。

一星期这个词一出现，她忽然就记起了昨晚的事。一星期，七天。今天按理说就是七天里的第一天——沈石渍心里咯噔了一下。

当沈石渍和岸小真并肩走在街上时，岸小真揉了揉冻得有点红的鼻头，突然说：

她们买了不少东西回家，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沈石渍家的厨房里忙活，贴春联什么的。

岸小真移开视线，像是在闹别扭：“不好听。不唱。不许再说了。”

没必要去追求那么多，现在这样就好了。泡在温水里似的状态，她很满意。

不是梦。是现实。

沈石渍一想还真是，她笑嘻嘻地挽住岸小真胳膊说：“那你可得好好感受下有沈石渍的春节了，准保你后悔。”

饶是如此，她心情也好得要命。

因为今天是元旦，吃过饭后俩个人就准备一起出门大采购，晚上做顿丰盛的晚饭，稍微添点儿年味。

她抬头偷看一旁正在擦手的岸小真，还好岸小真神色没变化，沈石渍于是松口气。

如果还是她一个人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一口气睡到下午，再随便点份外卖，在被窝里度过一整天。

“就在这七天里。”

按理说是前几天就该做的事，但现在做总比不做好。沈石渍这么多年一个人住，虽然只多了岸小真一个，但她也觉得比以往热闹多了。

吃晚饭的时候就更加平静了。电视里放着春晚重播，但沈石渍实际上一直在刷微博吐槽和短视频，看到好笑的就会给岸小真看，俩人一起低声笑笑，再重回安静。

原因是岸小真突然开口问：“我今天能睡在这吗？”

“我好像还从来没和十字小姐过过春节。”

毕竟她们此前只能在暑假见到彼此。

沈石渍被她的眼神和话语都震了一下。无济于事。她心想。今天为了欺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落空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了满满一大桌的饭菜，岸小真负责准备，她负责掌勺。最后完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沈石渍颇有成就感地插着腰说：“看来这个星期的饭都不用愁了。”

她抬起头，眼睛直视沈石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