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抱起腿迈的越来越慢的女童，露出一个只有几颗牙齿的笑。

*

监督的仙人甩动着长鞭呵斥道。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从昏迷中醒来。

“吃吧。”老人从怀中掏出那块“煤渣”，又一次掰下一小牙来，皱纹里挤满了忧愁，“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

就是看起来干瘦的老人，也能够接连不停歇的走上好几天，每一天她都怀疑他会在下一刻倒下，然而每一天他都总能够在宝儿实在是走不动的时候，将女童抱在怀中，像是一头老牛，勾着头往前走。

“走快些，别拖沓。”

仙丹三天发放一次，不论男女老少，几乎都能撑过三天，等到下一次丹药的发放。

又像是一张贪婪的巨口，静待猎物送货上门。

*

最后连折磨了王也许久的干渴感也一并消失了。

第2章 试炼阵法

一边是无物所依的石壁，一旁是高达百米的悬崖。

三天发一次所谓的仙丹。

天坑像是一座湖泊，汇聚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流水。

这群人的衣着，比押运他们的仙人，看上去更加华贵。

“若是真有那一天，就帮我照顾好宝儿吧。”

*

*

停下休息，赶路，休息，赶路。

这是一幅震撼人心又莫名叫人觉得可怕的画面──

一个一个的人，就像是一粒一粒的芝麻。

老人颤颤巍巍迈开步伐，扣着怀中女童的手臂青筋尽起。

数不清的小道，数不清的人头，密密麻麻。

他们的身体素质超乎了王也的想象。

他担忧的是王也──他随身携带的食物已经不多。

除了少数倒下去的人再也没有醒来，大部分的人都适应的很好。

果然是仙丹。

王也不行。

看上一眼，就叫人心肝发颤。

一个巨大的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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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第三天早上一醒来，她的肠和胃就拧在一起，向她诉说着饥饿。

王也抬头，就见踩着飞剑的人影，落到了天坑边上的石台。

从早上醒来，到晚上停下，中间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

这些芝麻沿着坑壁边开凿出来的小道蜿蜒而下。

王也轻声对老人说道。

王也在爷孙背后，踏上了下坑的小道。

“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

出问题的人反倒是王也──她饿的很快。

宝儿将头埋在爷爷的脖颈，小手用力地抱着他的脖子，双眼紧闭。

行至半途，远处传来风声。

在最后一块煤渣在王也肠胃中消化干净之前，她终于见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