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年轻有为,她在谢祯面前仍然像个傻子,这种挫败感简直是消磨她作为穿越者的志气,尤其是聪明绝顶的太女殿下还贼勤奋,简直就是“比你聪明还比你努力”的古代版励志典范。
作者有话要说:
蓝蔚摇头:“这不行吧,我一个从四品的散阶,能当从五品的镇抚已经高就,若为佥事,那不还高了半阶?不妥不妥。”
一开始,谢祯跟她要谈朝事,蓝蔚虽说能谈,但谢祯不缺见地更深刻的谈客,蓝蔚往谢祯对面一杵,那简直就是个捧哏;后来,她悟了,与其跟谢祯真的谈国事,不如逗她开心来得有价值。
“我懂了……”蓝蔚无力地回答,“你别老嘲笑我啊……”
郭天惠笑了,摸了摸谢祯的脑袋:“走吧。”
也许是那时,她被谢祯的回答、郭天惠令人向往的母亲形象所打动,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不遗余力辅佐谢祯,即使她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古人,倒是谢祯在拖着她进步。
“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有人借尸还魂,也有人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也许阿祯以后会明白,或者一辈子都不明白也不要紧,不妨碍你做选择。”
“那阿祯愿意救那个人,只要他是个好人。”
“你不是要与陛下拼着吧?”
常遇春,鄂国公,明朝开国将领,草根、能打,一生未尝败绩,尤其打先锋比较多,可惜四十岁就病死了。妻子是蓝玉的
自从长宁二年被立为储君,十四岁的她就雷打不动“朝五晚□□习六小时、工作八小时,偶尔能接待蓝蔚谈些闲话的时间除了是被狠揍一顿不得不放的假,就是从吃饭时间里挤出来的,近几年习是不学了,才清闲一点,要换做蓝蔚,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没有劳动法保障的古代,真是要命!
蓝蔚小声劝她失言,谢祯却不太在意:“这不是事,你尽管上任,过几年才好名正言顺跟着蓝玉出去。”
“蓝蓝?这不用想那么久吧?皇姐回不来你又有什么办法,这种事用不上你分忧。”谢祯宽大的衣袖搭在蓝蔚的肩膀上,藏在袖子里的手虚虚地把玩着蓝蔚的鬓发,蓝蔚仰头向后看她,她那种揶揄的笑容已经接近了蔫儿坏的促狭——
幸好蓝蔚只用破晓上个朝,甚至没有衙门当然就不用去干活,回家补觉便是,不过谢祯老是差人叫她下午去东宫,后来也就成了日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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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佥事。”
“镇抚?”
幸运的是,蓝蔚十一二岁的时候也算在堂姐夫帐下混了点军功,加上长宁帝有意给谢祯培养几个亲近的女将军,现在也有个宣武将军的散官。谢祯很快就到二十一,蓝蔚差不多比她小一岁半,很能算是年轻有为了。
人物背景补充:
“没有嘲笑,就是看你老发呆。”谢祯连忙辩解,下一秒却说起正事,颇有种转移话题的感觉,“我想把你调进上直卫。”
蓝蔚也许是成功让谢祯爱笑了不少,不过技能点得有点儿歪。
好吧,蓝蔚承认自己真的完全不明白谢祯他们的心眼个个儿是怎么长的,谢祯六岁开始跟着宋濂他们读书,可自己不仅有十六年教育的功底还有成人的大脑发育水平啊,读书还读不来吗?
她们从蓝蔚身边走过,然后郭天惠突然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出去?”蓝蔚“嘶”了一声,“北伐?我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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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蓝蔚花了三年和一肚子编出来的笑话趣事,拉扯起谢祯习惯平抿的嘴角。
“我让你做佥事你还怕了?镇抚司要管禁中刑事,你又不通刑名,去了还要再学,麻烦。”谢祯一转身坐了下去,喝了口茶,“你成天不干正事,把我教你的都浪费了,这职位刚好空缺,我已经给你留下,父皇有意给蓝玉封侯,给你一个实缺又怎么了?”
可到了宋濂面前,蓝蔚感觉他的脸上充满着当初高中数学老师看自己的绝望。所以说,loser到了哪个朝代都没法逆袭的,蓝蔚决定还是珍惜自己这具健康的身体进行不动脑子的锻炼,从而还有半分成功可能。
“凡事都要听说才知道,就太晚了。”谢祯笃定地瞧她一眼,并不遮掩,“先前六月,父皇命中外政事先从我这儿过,然后奏闻。我便猜他是为了筹备此事空出时间,虽然暂时还没有频繁召将入内商讨,但他每做大计划总要自己一人独想个数月,我看越冬之时就该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