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尹槐烟的手掌,动作轻得仿佛像羽毛刮过。
就这么一句语气词,差点把黎曼又刺得心脏疼。
药膏是淡淡的青草味,混合香水的甜香,让黎曼蹙了蹙眉。
只不过,她还会是自己的黎曼吗?
尹槐烟一边回想着过去黎曼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步骤,一边笨拙地操作着。
黎曼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
“不是说聊正事吗?”黎曼最是看不得尹槐烟这样沉默,她即便不爽,也还是找了话题。
其实更多的还是借口。
她没好气地回答:“不用客气。”
先离开的人就有原罪。
有些人你只要重新看一眼,就没有办法再次狠心离开了。
她略带粗鲁的抢过棉签,在药膏管子外把溢出来的药裹起来,而后抓过尹槐烟的其中一个手,平放在自己的掌心。
尹槐烟手痒痒的,下意识往后缩。
她低头看向涂了药而微微发痒的水泡,一时间视线模糊,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你怎么回事?”她低声喃喃,可手上的动作还是轻柔了许多。
年少时也好,成年后也罢。
这是她三年来避而不见的原因。
多年的习惯使然,让黎曼只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拿起刚刚那杯冰美式,一口接一口。
可心不在焉的人,不仅动作慢,连涂个药也涂不好。
居然烫出了两个水泡。
尹槐烟似是叹了口气。
黎曼抿嘴,真不知道这三年自己不在她身边,她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恍神之际,尹槐烟说了句:“谢谢。”
“我帮你涂。”黎曼最终还是没忍住,走过去蹲了下来。
黎曼抬起头来,两人之间距离变得贴近,呼吸交错。
黎曼喝完大半杯咖啡,再看过去,尹槐烟把药膏挤出来了不少,也没沾到棉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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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槐烟的双手就这么摊着,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更何况,黎曼还是这样。
谁又舍得?
“嘶——”尹槐烟低呼一声。
都这样了尹槐烟还一声不吭。
甚至怪起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来。
笨蛋!
说完飞速站起来,把用过的东西收拾好。
黎曼从来都是最好的黎曼。
她本想说她没事,可黎曼的口是心非,同样也在煎熬着尹槐烟的心。
如曾经无数次尹槐烟受伤那样,摊开她的手掌,轻轻吹一下,擦一遍湿巾,再用棉签沾上药膏,慢慢抹开,涂匀在伤口上。
去,蹲在尹槐烟面前。
这可把黎曼的强迫症都要逼出来了。
要不是自己倒的热水,阿烟也不会烫红了手。
黎曼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气愤,手就用力了些。
一点都没变。
又观望了会儿,尹槐烟依旧不疾不徐,还没处理溢出来的那部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