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吸血鬼，是月光之子，是不会死的。

花百柔用力地点头，“百分百啊。”

她都可以忍受，可以不去流泪。

一低头，颜楚虞这才注意到，自己穿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裙，头发竖起的也是古代的结发。

她刚刚还那样痛，痛的像是被扔到火堆里灼烧，痛的像是被人用刀子剜出了心脏。

迟疑了片刻，她鼓起勇气，缓缓地抬起纤细的指尖，想要去碰一碰宋念影，感受那份真实。

颜楚虞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什么？”

可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不敢。

镜面外，这下不仅仅是花百柔和左蝶了，就连樊伊也是震惊：“你们还要说她们是刚认识没多久么？”

她是战无不胜的圣王，再痛的伤算什么？

宋念影捧着圣王做的汤羹，喝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颜楚虞轻轻地位她擦拭干净，她看着宋念影：“可感觉身体暖了些么？”

颜楚虞望着她波光粼粼的眼睛，莫名的心酸涌到了胸口处，“我能有什么事儿？”

左蝶看着幻境中，已经做了汤羹摆在宋念影面前，爱怜地望着她的颜楚虞摇头：“不能啊，你看，圣王要是知道了，怎么会这么淡然的为夫人做饭。”

颜楚虞怔怔地看着宋念影。

宋念影笑着将勺子递了过去，“喝一点粥，你看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那些小动物一看就不一样，其中，一只顶着金光鸡冠的大公鸡“咯咯咯”地打了个鸣，它看着颜楚虞：“下蛋了，拿走给姐姐滋补身体吧。”

宋念影抬起勺子，嘟着嘴，略带些撒娇地说：“练了这么多次也练不好，看来以后这样棘手的事儿，还是要教给你，好不好？”

“即使你有意隐瞒，它也会告诉我的。”

宋念影仰头望着她，“你真的没事儿么？这样憔悴，我好担心，不许瞒着我。”

颜楚虞盯着宋念影看，宋念影走到她的身边，她看着她的眼睛，泪光连连间，纤细的指尖抬起，轻轻的落下，抚在了那跳跃之上。

樊伊看着画面中淡定自若的圣王，心里琢磨，或许真的是因为她太敏感的缘故？

镜面里的圣王已经缓缓地走向了宋念影。

这话一出，颜楚虞也跟着怔愣了一下，风在这一刻变得萧瑟凶猛，骤然灌进屋里，整个画面都被吹得褶皱了。

宋念影沉默了片刻，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你们吸血鬼也有入眠一说不是么？”

夫人如何对族内的事情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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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伊蹙了蹙眉，她扭头看着花百柔：“你们圣王，真的是刚认识的那个人类？”

微风阵阵地吹，带着花草的香气，小屋里烟雾袅袅，颜楚虞站在灶台前在切菜。

贯注地盯着镜面。

宋念影愣了愣，“糖尿病？”

宋念影还是老样子，喜欢吃甜食，她笑眯眯地看着颜楚虞：“多放点糖。”

樊伊摇了摇头，她的手轻轻的摆动，努力将画面控制住：“不对，这里有明显的分裂感，圣王已经察觉到这一切不是真实的了。”

院子不是宋念影现在的家，倒像是俩人随便搭建的，小小的四合院，前院后院里面都喂养着各种小动物。

她微微蹙了蹙眉。

宋念影点了点头，看着要收拾碗筷地颜楚虞，扯住了她的衣襟。

颜楚虞喝了一口夫人喂过来的粥，不错神地望着她。

镜面外的花百柔、左蝶：……

这也太真实了吧？

事实胜于雄辩。

颜楚虞看着她，声音哽咽：“好。”

可为什么，她只是远远地看宋念影一眼，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上涌。

颜楚虞看了她一眼，“会得糖尿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