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裤蜘蛛：……

“怎么了？”

一山一水，都与这里十分相像。

而她的身边，那条受伤的青鱼围着她游动，游的俨然是太极八卦的形状。

宋念影指尖不过落了两三滴血在水里，它吐了几个泡泡，那血融进了泡泡里，像是红色的珍珠一样，围绕着它受伤的尾巴。

很快的，那尾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水里的红愈发的明显，沉默了片刻，宋念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抬起右手中指，轻轻一咬，鲜红的血落地，她看着青鱼：“靠近些。”

花百柔压低声音：“是南海的边际玉河，马上就进入龙王的地盘了。”

只见水涡之上，一个一身白磷一样长裙纤细的女人站在上面，她一手背在身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念影，“真的是你。”

就是这样坐在河边。

圣王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念影，眼眸泛红，明明不是噬心蛊发作的时间，可是她的心脏却收紧的疼。

可这一幕，无论是在幻境中，还是之前，圣王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的时候，都曾经看到过这一幕。

河里跳出了一条碧绿色的鱼，它的身形很大，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绿光，一看就是有修行的，可是不知为何，它的鱼尾巴受了伤，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一片碧水。

她们商量到最后，还是以左蝶变成鱼，和青白蛇一起去抓虾兵蟹将。

她抬起头去看圣王。

颜楚虞的目光怔怔地看着宋念影。

“哗啦啦”。

那鱼儿迅速游了过来，它欢快地摆动着鱼鳍，也不害怕，就绕着宋念影游动。

当年，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夫人？

颜楚虞看着花百柔：“这是哪里？”

那是她们的初见的场景。

自从那一日从幻境中回归，许许多多记忆，就像是电影画面一样，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

她的妻子。

得，根本就没有听见她说话。

青鱼就好像能听懂宋念影的话，它晃动着鱼尾，缓缓地往水深处游，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宋念影，最终消失了深水地域。

边际……

宋念影照着屁股踢了它一脚，低头看着鱼尾已经愈合却迟迟不肯离去的青鱼，“去吧。”

皮裤蜘蛛抖了抖身子，它身体僵成了一团，恐惧地往不远处的树后看了一眼。

它小心翼翼地晃动着受伤的尾巴游到了宋念影的身边。

那鱼儿被吓得一个哆嗦，它的鱼鳍摆动，向后游了游。

一人一蛛刚要离开，水面起了变化，湖面正中，突然出现巨大的漩涡，带起了阵阵阴风，好似要将一切吞噬，吹得宋念影立足不稳，她的长发被吹乱，眯着眼去看。

宋念影一直看着它，即使它没有靠近，她也知道它是为什么来的。

粉色的身影离开，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宋念影毫不知情，她四处看着，总感觉这一山一水真的是俊秀到了极点，很是喜欢，她从兜里，把皮裤蜘蛛放了出来，“这里阳光小，你也出来吧。”

皮裤蜘蛛转了个身，想要变大，让姐姐坐上，被宋念影制止了，“这边有人，走回去就好。”

它也想要。

宋念影随着她的目光去看，圣王的身形一转，躲开了，她划了一阵寒气在皮裤蜘蛛的耳边，“你若敢说出，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也是这样的天气，笑的像是个孩子，荡着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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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宋念影感觉天气似乎变得有些凉了，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看着皮裤蜘蛛：“回去吧。”

花百柔：……

皮裤蜘蛛警觉地看着它，龇牙咧嘴，身体一下子暴涨了几圈，变成了哈士奇那么大。

零散的，一块一块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拼图，怎么也拼不起来。

花百柔看了看时间，“圣王，我要先回去，左蝶这个时间怕是得手了。”

皮裤蜘蛛看着两手捂着嘴巴，它饶了个圈，对着宋念影“吱吱吱”地指了指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