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也来到末尾。

“不是吗？”

“为什么？”

温折喉结动了动，客观回答：“不能。”

沈虞晚上穿了身干练的西装裙，头发利落地梳在脑后，目光淡淡看向对面的刘凯。

影片已经进入谢幕状态，窗外暮色已至，黑沉沉一片，屋内唯有电视屏幕透出昏暗的光芒。

“你说得对。”

沈虞再也忍不住，翘起唇角。

她直视温折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一池星光。

沈虞不自觉揪紧温折的衣摆，突然小声道：“我之前…也会经常梦见这些。”

刘凯把手中的菜单递给她，“咱先不急着说事，沈小姐看看喜欢吃什么？这儿的味道不错的。”

“瑞德已经不爱她了。”

三个小时飞逝而过，窗外的光线悄然变暗，时间到了傍晚。

到此时，任性了一辈子的斯嘉丽终于明白了自己对瑞德的爱。但瑞德的爱意早已在经年的互相折磨中消磨干净，他满身疲惫，哪怕斯嘉丽苦苦挽留仍旧未果。

沈虞摇头：“没做了。”她把头埋进温折脖颈，咕哝道：“已经找到了。”

像是得到糖的孩子般，沈虞立刻就笑了，她凑上来亲了他一口。

温折一时没动。

“嗯。”

像是突然被塞了满口的糖，沈虞嘴角的笑意勾起又压下，几番起落间，她抿紧唇：“所以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会在一起的，对吗？”

“你快收回刚刚那句！你说可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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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斯嘉丽能追上瑞德一样。”她环抱住温折，压低嗓音道：“沈虞也能再追上温折。”

沈虞急得小脸泛红，叉腰半立在温折面前，摆出一副辩论家的姿态：“斯嘉丽这样勇敢的女人，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她能让瑞德爱上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几秒后，怀中的人又抬起眼：“如果我没失忆，没有主动追你，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却听温折不假思索回答：“会。”他含笑反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京城。”

问出这话时，沈虞手心不自觉沁满了汗。

温折没说话，只把人更紧地抱在怀里。

她缓缓垂下眼睫，突然，像是小孩子赌气般，拉着温折的脸往外扯：“你胡说！”

女人满脸认真，眼中满是执拗。

片尾，空旷的豪宅漆黑暗沉，穿着黑色丧服斯嘉丽在刚刚参加完闺蜜梅兰妮的丧礼后，站在高高又冰冷的阶梯上，看见瑞德戴上礼帽，安静地提出离开。

“失忆的那段时间，我常常会梦见自己漫无目的地跑在大雾漫天的苏城街道。”沈虞声音很低，又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我要找什么，我也很害怕。”

腻歪来去的结果就是，沈虞忘了时间，晚上和刘凯的饭局差点迟到。

斯嘉丽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瑞德最终会被她重新追回来。

瑞德消失在夜幕中，整间屋子只有斯嘉丽一人。

她面上不显半分情绪，放下手中的包，淡问：“刘总找我有事？”

温折指尖轻轻从沈虞的额前抚摸过，那里的伤疤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现在还会做噩梦吗？”

她卡着点到达刘凯定好的中餐厅雅座。

满室安静，就着黄昏的暮色，沈虞突然张唇，轻声问：“你觉得，斯嘉丽能追回瑞德吗。”

温折静静凝视她，一秒，两秒，他突然弯唇，笑了，眼中泛着细碎的光：“嗯。”

温折微微侧脸，低头看向她。

沈虞沉默。

良久，他低头吻她发顶，“嗯。”

“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