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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茗瞅了一眼花，别过脸去：“什么臭女人碰过的花，我才不要。”

季曼文笑容凝固在脸上，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了一下，透过她们远远的看着身后的那辆车，车后座有个模糊影子。

送她们到山脚下，王婶开车回去了。此时天刚刚擦黑，姜潋带着她们绕到山后的一条小路上，拾阶而上。

……

脚步声渐渐远去，姜潋低头看着脚尖，明明裴晚茗的手那么的冷，被她碰过的地方却热了起来。

后山山口有两个人在值班看守。值班室的灯光昏暗，只能照亮靠近值班室的地方。姜潋压低了身体，沿着阴影，从那两个人的眼皮下走了进去。

姜潋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道：“跟我来。”傅语乖巧的跟在她后面，沿着她的足迹一路往后山走去。

她没能跑掉，季曼文眼尖的看见了她，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姜潋迟疑的开口：“你的戒指……”她还没说完，裴晚茗接过了话茬：“被我弄丢了。”

一路上静悄悄的，姜潋擦了擦头上的汗，仰头望去，前方灯火通明，这个时辰，龙鸣山应该在吃晚饭。

。

走出一段距离后，姜潋回头望去，漆黑的夜晚中，唯一那一盏光幽幽发亮。在龙鸣山时，姜潋每次考试都能得到第一名，但这不代表她能在两个人眼皮下溜进来

之后姜潋拉着两个人，一个人制定了晚上的计划。

藏在树丛中，姜潋探出头来，大殿正前方的广场上站着近一百个道士，赵师叔站着最前方，似乎在说些什么。

裴晚茗明明知道却还是过来了……姜潋一时看不透她的心思：“那你为什么……”

姜潋使了个敛息决，悄悄退了出去。裴晚茗和傅语站在远处等她。姜潋退回来摇摇头：“没办法从这条路走了。外面都是人。”裴晚茗开口：“我可以去引开他们。”姜潋不同意：“外面那么多人，你去了就是送死。”

直到下车后，姜潋将手中的花扔掉，裴晚茗的脸色才好转。

这是一朵粉黄色的玫瑰，很是好看，姜潋很少见这种颜色的玫瑰花，拿在手中欣赏半天。瞥见裴晚茗冷淡的神色，将玫瑰花递给她，带着点讨好的意思：“这花真好看，给你吧。”

姜潋一脸歉意的看她：“抱歉，我会赔偿你的。”“呵呵，既然这样，不如姜小姐请我吃顿饭吧，无关人士就不用来了。”

裴晚茗脸上出现嘲讽的笑容，她眼含深意看向姜潋：“你让我来帮忙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以我的实力，我不会死，你们也能达成目的，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被她戳中心思，姜潋脸上一块红一块白，她和裴晚茗，一个是人，一个是怨灵，两个不同的身份，即便裴晚茗出了事，她也能安慰自己那是罪恶的怨灵。

推开后门，姜潋悄无声息走了进来，避开人群一路来到大殿附近。她的房间距离大殿不远，路过时，她下意识瞥了一眼，便看见窗台上堆满了白菊花。姜潋哭笑不得，压低了身子悄悄走过。

傅语自始至终都站在阴影里，静静的看着她们。她如同木偶一样，连细微的表情都没有。

去龙鸣山之前，姜潋拐弯去了一趟如烟花店。傅语不想摘下戒指，姜潋十分为难，她答应过季曼文，今天把戒指还给她。在心里想了好几个借口，来到花店面前时，姜潋瞬间涌出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裴晚茗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捏住她的下巴，低头靠近她的脸。姜潋垂下眼睛，不可见的往后躲了下。裴晚茗轻笑一声，没有在靠近她，又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转身走了。

得到姜潋的答应后，季曼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伸手拽下一朵花递给姜潋：“送给你。”

这条路是姜潋下山时走的路，山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不过基本没什么人走，毕竟又窄又偏僻，石阶上长满了青苔，稍不留神就会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