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可
擦杯口的动作停了下来,宋华熙又抿了一口茶,也陪上一抹温和一笑说:「皇后果然最懂朕的心思,以往从简只是认为朕初登帝位,不想动用过多的国库设宴,亦不想朝臣献寿礼而已,如今在朕的统治下,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能有这番伟绩,也有朝臣的功劳,朕想借今年的万寿宴以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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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母子的朝中重臣亦慢慢地浮出水面,将太子略有不当,或者没办好的事挖出来上奏,暗示太子并不是帝王之选。
改好了名,萧旗也要找人在镇内四处散布,任墨贤得到四海之内享负盛名的孔宗师赐字了,令桂州城内的大部的人对任墨贤自称任长烟建立一种习惯。
皇后娇然地笑开来,柔态万千地轻柔细语:「臣妾认为皇上也从简多年了,这次设万寿宴与群臣同乐并不会招来闲言,届时宫中定必热闹非常,亦可以安抚近日朝臣担忧皇上病情的不安,向他们展露皇上的龙威。」
宋华熙要设万寿宴的理由皇后只相信一半,她笑笑的点头,逢迎皇上赞美他有仁德,两只老狐狸一来一往表现出夫妻间的友爱,后来宋华熙更邀她下来一同享用午膳,皇后享用过午膳后以不打扰皇上批阅奏折为由先行回去后宫。
宋华熙设寿宴的目的,只为在当天以担忧锦安快将十八,还没定下婚事为由,借开心的日子在众卿家里选合适的人成为锦安的驸马,当然了,人选他早己安排,正是半年前远赴了桂州顶替了任墨贤的孤长烟。
为了不让人怀疑,半年前他让萧旗带着他暗里新训练出来的暗卫前往桂州,先将侯府里的家丁婢女一一处决,后将新的暗卫安排进府里扮成家丁婢女,由于任守青虽为侯爷,可为人低调不爱声张,所以府中的家丁婢女人数不多,城内也不是许多人结识他们,所以换了一批下人,城中的人也不觉有甚么问题,只以为那些人需要回乡或另寻高就而已。
匆匆便来到万寿宴这天,四方而来的朝臣与王侯伯爵们都带着贺礼前来赴宴,众人在献礼时一一炫耀带来的礼物如何大气高尚又贵气,每个人都在攀比贺礼的贵重,除了孤长烟很随意地送上从拜金山庄偷过来的一幅由人称画圣所绘的山水画作为贺礼,献礼后她连眼尾也不给,气鼓鼓的随宫女坐到安排的席位上。
皇上开了金口生辰要设万寿宴,当皇后的怎会贸然反对,她只在心里猜度为甚么从简多年后,皇上无端要求用万寿宴来贺生辰。
「今年朕想设万寿宴,赐各位朝臣、王侯伯爵前来一同享宴,皇宫很久没热闹景象,该添点喜庆了,皇后认为呢?」他说时脸容故意松和了几分,嘴边抹着笑意,一双炯亮的双眸直白地瞅紧皇后有些风霜的容颜,他一手托住杯子,一手端着杯盖轻轻擦着杯口,发出微微的碰撞声。
浮出水面来的势力使宋华熙叹为观止,在暗卫的监视之下,他们两母子仍旧能伸出爪牙贿赂人心,在他看来,皇后有可能早在未能率先怀有长子之时,便埋下了叛变的计谋。
两个月后是宋华熙的寿辰,皇后在某天前来,脸上温和柔态地探问他的旨意,是否如往年一样低调简单地设家宴与后宫一众妃嫔、皇子公主以及一些朝中重臣贺寿,宋华熙从登位以来除了登位第一年需要大肆铺张设下万寿宴与君臣一同享宴以示他的皇威之外,之后的生辰宴一切从简。
家丁婢女全都是暗卫的人,该轮到孤长烟出场,她装成重伤被扮成家丁的萧旗带回去侯府,再四处散布侯爷与他的妻妾遇山贼己经身亡,唯有因为家丁誓死保护己得到逃脱的病弱儿子能回来。
宋华熙坐在龙案前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他忍住腹间的隐痛,脸上坚守一贯的严肃,可脸色略为的苍白,与日渐消瘦的身姿是骗不了人,皇后将他的病况一一收进眼底,嘴角甚至不自禁地为此而欣喜地扬起一个弧度。
镇里的人闻言替侯府一家的遭遇深感同情,也担心一向病弱的儿子能否救回来,不过他们白担心,孤长烟很快“伤好”示人,并接下皇帝传来的旨意,皇帝下旨,对任守青遇难深感悲痛,为表心意,任守青的侯爵之位由其儿子任墨贤来继任。
孤长烟不喜欢任墨贤这名字,坚决要用回自己的,跟着她的萧旗甚感无奈,便向皇帝禀告孤长烟要改名的要求,改名是不可能的,会引起怀疑,宋华熙头痛地让萧旗找个德高望重的宗师,替任墨贤取了一个长烟为字,那么,日后孤长烟在别人面前自称任长烟,也并不会令人生疑了。
曾经,他也用过真心待她,她却为了让宋陵登上帝位而在背后刺他一刀,宋华熙有过心痛,心痛后是身为帝王的冷血无情,视他们为敌人。
很快,宋华熙颁布了万寿宴的圣旨,并赐于各位朝臣当天进宫一同庆贺,由于过往从简多年,不少朝臣有些诧异,但没人敢让皇帝按以往从简,毕竟皇上从简多年,这回生辰要设万寿宴也是情理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