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陈去锦给她打了个简单的隐身咒，小猪心立刻化为乌有。

靳司鱼平时几乎都注意不到她。只不过，最近大家都在忙着处理渡灵河出事频率增高的事情，很多内务全部落在了F9一个人的身上。能扛起重担，又打理的井井有条。

年轻女人正晃着腿，坐在床头吃薯片。

靳司鱼觉得，该找机会和F9聊聊异能升级的事情了。

F9是整个团队里，各方面资质最差的那个，平时存在感也很低。

战甲银盔花深处，尤有君做摄梦人。大多数旖旎的话，靳司鱼都觉得不适合晁帛，更别说“我喜欢你”这种□□裸的表白。她顿时含了笑，怎么可能？晁帛怎么可能在时隔百年后，对着她，说这样的话。

“你怎么还在发呆？”陈去锦嘴角微微上扬，“难道你眼睛瞎了，心也瞎了。”

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F2，自他入职以来，F1几乎是天天都在敲打他，只不过这孩子就跟长不大似的，想事情总是短视又肤浅，分不清主次。

“你不是她。”

接下来的话，更让靳司鱼心头一跳，她娇嗔地抱怨：“你看不出，我很喜欢你吗？”

她想着离开了座位，瞬移着到了医院大门口，刚靠近门板，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各种机器，设备，摄像机的大灯都突然打在了医院的大门上。

靳司鱼同意，又嘱咐一句：“一切小心。”

她认识晁帛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威名远扬的神君。以至于她死后的几百年里，每次想起她，都只有两个画面：一个是她在大杀四方；一个是她血祭天轨，创造了新秩序。

不上神君修为高深，但是在凡间还是能帮上很多忙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晁帛，是在周天漫步时，那时她还只是个影子，正在施添花造木术，血腥味很浓；第二次见晁帛，是在医院，她突然出现，身上是和现在一样的味道；最后，是晁帛用神木做了□□之后登门造访那次。

靳司鱼发了命令，自己却返回阁楼的单独办公室。

同一时间，F3观测到渡灵河出现了一条裂缝。

“F1去看看怎么回事？”

靳司鱼感觉不太妙。

靳司鱼听着F3敲了46下笔，心情也跟着有些微烦闷，她拉长了脸静静地说：“先给地府发个邮件。”

突然，又听到自己楼上有些动静。

大家叽叽喳喳讨论了五个小时，最后决定第二天F3带着F2再去现场查一遍。会议结束后，F9突然请假说，“头儿，地府的邮件我已经加急发了。明天，我得去处理第二区罐头厂里17053号鬼的合同问题，所以暂时不在医院。”

靳司鱼斩钉截铁的样子异常可爱，至少在这位陈去锦看来，她甚至好奇地问了句，“就因为我说我喜欢你？”

“闻所未闻。”F3用笔画出屏幕上的裂缝痕迹，“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幸亏我们发现的早。要不然被恶鬼趁虚而入，人间就乱套了。”

靳司鱼的回答笃定又恶毒：“她决计不会这样轻浮。”

靳司鱼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室内弥漫着的香甜气味刺得她脑仁疼。

F1用笔记本敲了敲F2的脑袋，“人间司握着人间所有亡魂的管理事宜，你真以为地府是想撤就能撤啊？好歹也得三年五载吧。”她转而脸色微变，“可现在渡灵河出事了，这才是真正危及咱们的顶级大事。”

当时，她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但是却不甚浓郁。相比较此前，那个时候的她才更接近靳司鱼记忆里那个临危不乱，又温和从容的女神君。

“虽然这事挺严重的。但是……”F2扫了一圈大家，似乎是在寻求盟友，“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的话，地府就不会撤掉我们了吗？”

“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女生语带调戏，而上半身已经躺到了靳司鱼的床上，她扬起素白的小脸，两截眉毛一挑一挑地说：“我是你的晁帛前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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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陈去锦突然感觉胸口有一股腥热涌上喉头，她一张口，大口大口的血就突然喷到了地面，浸润到土地里，刹那间土壤深处的种子全都发了芽，齐齐密密地蹿出了嫩绿的个头。

“你是？”

F3火急火燎地冲上阁楼，刚好将这句很容易浮想联翩的话听到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