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醇香豆浆，外焦里嫩的玉米猪肉煎饺，再搭配一碗浓稠的鸡丝粥。

电话那头，顾母激动地落泪不止。在得知整件事是冷晚牵线搭桥时，瞬间对冷晚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今天就回。”顾诺枝想了想回答，说话的同时再次瞄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

顾诺枝满意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再次开口，“对了，梁医生她已经答应了。答应做我姐的主治医生。这事还得多谢你。”

饭厅内很是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偶尔听到一声餐具碰撞的声音，以及几不可闻的咀嚼声。

女人用餐的姿态极为优雅，看得出来，是将用餐礼仪刻进了骨子里。

”

“没关系。”顾诺枝继续埋头用餐，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坦然模样。

顾诺枝也不再说话了，垂下两扇浓密的纤长眼睫，安静地用餐。

“是你们两个一起，记得啊。”

“抱歉，昨晚是我冲动了。”突然，餐桌对面的女人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餐具，“顾小姐，我向你道歉。”

“这鸡丝粥很好吃的，你快尝尝。”顾诺枝说着放下手中的豆浆，用下巴指了指女人面前的那一碗鸡丝粥。

可眼眶却越来越红，眼泪就快控制不住了，几近夺眶而出。

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后做了些成年人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无所谓什么“第一次就得负责”之类的言论，又不是封建社会。

“……”顾诺枝一听，捏着勺子的指节蓦地一个收紧，眼眶瞬息泛了红，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约莫半小时后，俩人份的中式早餐摆上了餐桌。

丢下一句话后，顾诺枝连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就冲冲逃离了饭厅，快步去到了洗手间。

迎着一大束阳光，俩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安静地用着早餐。

通话到一半的时候，冷晚也来到了客厅，拿着本杂志坐到了沙发对面。

“晚上记得回家一趟，我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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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诺枝突然神色严肃，感激着道，“冷晚，谢谢你。”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顾诺枝转过身去。再一次拿起听筒，拨通了电话，叫了一份同自己一样的早餐。

“嗯……是。”顾诺枝抬眸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的女人，回答。

“味道很不错。”冷晚如实回答。

说着，女人又捏着小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了嘴里。

“对了，枝枝。你们现在是在一块儿的嘛。”话锋一转，电话那头的顾母突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里，再度传来顾母那温柔的声线。

“好哇！我好久都没吃到庄女士您做的饭了。”

况且俩人已经是婚姻关系，这个责还要怎么负？

“我去趟洗手间！”顾诺枝倏地一下起身，椅子跟着发出一声沉稳的声响。

“以后不会了。”女人神情严肃。

***

收拾好了情绪，顾诺枝这才出了洗手间，已是没了胃口。便没有去饭厅，而是回了一趟卧室。拔掉充满电的手机，径直去到了客厅。

站在盥洗台前，由着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以此来淹没自己的哭声。

顾诺枝将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

“好。”冷晚应了声，拿起边上的小勺子探入碗中，然后舀了一小勺粥。

瞧着女人压根儿就没碰那一碗鸡丝粥，顾诺枝赶紧安利一句，这么好吃的美食不尝尝就太可惜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顾诺枝迫不及待地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想着将有关姐姐的好消息告诉母亲。

冷晚半垂着眼睫，继续优雅地用着餐，不露痕迹，“不客气。”

“味道怎么样？”顾诺枝眨巴了一下杏眼，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