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晨曦宫的内门，就见到宫人们在小院内，除草的除草，锄地的锄地，而周姒依旧还是一身布衣，同样在蹲在院中，看起来似是在刨土。

背对着两人的宫人们听到后，也纷纷的转身过来行礼。

“参见贵妃娘娘，参见闲妃娘娘。”

“周姑娘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洛水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姒，转身跟着萧绰离开。

萧绰转头看了看洛水，一眼看去，竟是把自己看楞了，出尘、美丽、惊艳、高贵……洛水这么仙的么？

没有责问为何见她不行礼，也没有嘲讽宫人对她的巴结。平平淡淡的一问，就好比询问路过借宿的旅人一般。

……

周姒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离开，直至两人完全从视线中消失，周姒轻启朱唇，呢喃道， “第一天。”

洛水依旧笑着道，“周姑娘过谦了。”

“周姑娘可认识昨天那位刺客？”萧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还趁机瞥了一眼洛水。

出乎意料，晨曦宫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口没有宫人候着，倒是里面时不时传来些响声。

萧绰当然知道他们不认识，她不过是随便找个话题把话头拉过来罢了。不过……

宫人们起身低着头依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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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姒听得出来说话的是闲妃洛水，毕竟昨天只有她没开过口，声音还是很陌生的。缓缓的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这一眼，便让她晃了神。

萧绰神情缓和，“只是来看看周姑娘，毕竟皇上现在还病着，若是有需要的话，可能还需要周姑娘帮忙。”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那身着布衣的人依旧没有改变动作，专注在她的一亩三分地上。

萧绰洛水相视一眼，洛水点点头，萧绰便放心的往里走去。

洛水见周姒目露惊诧，勾了勾嘴角，“坊间传言周姑娘貌若天仙，我开始还有些觉得是夸大，昨天匆匆一面的见不真切，今天这一面，我倒是觉得传言有些谦逊。”

周姒点点头，“若有需要，可随时来叫我。”

这边萧绰还在关注“美色”，无暇顾及周姒，倒是洛水，感受到身旁人的目光，心里美滋滋的。

“那就不打扰周姑娘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和她们提就好。”萧绰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去。

“你们先下去吧。”萧绰开口道。

肩走到了晨曦宫。

有眼尖的宫人见到后面来了人，仔细一看却差点吓的蹦了高，也不顾手上拿着的东西了，直接跪下呼道，“参见贵妃娘娘，参见贤妃娘娘。”

“周姑娘！”一旁的萧绰突然高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周姒这次没有继续“无视”下去，起了身拍拍手上的土，转身低头，回答简单明了，“还好。”

萧绰看着周姒，头低的那么快，是怕被人看？

洛水接收到萧绰的眼神，笑的更开心。

“把头抬起来。”洛水走上前，先一步的说道。

笑笑笑！笑的那么开心！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么！

周姒回过神，恢复之前的面无表情，“闲妃娘娘过奖了，和您相比，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是貌若天仙。”

“周姑娘年纪轻轻的独自离家这么远，家中父母可还放心。”萧绰跳过刚刚的话题不轻不淡的道。

“贵妃娘娘真是说笑了，我自幼生活在平琅，这次是第一次出来游历，怎么可能认识大秦的将军。”周姒答道。

萧绰往前走了几步，在翻开的新土旁停了脚。

“你……”

周姒笑笑，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两位娘娘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