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垚笑：“真的吗？没生气就好。你刚刚和谁聊视频呢？”

沈芊垚惊讶：“嗯是什么意思？真的在躲我，为什么？”

为什么？

嗯？

宠溺？

苏又芹看着电脑待机画面，伸手将电脑搬到腿上，拒绝了。

苏又芹后退一步，让开身子，示意沈芊垚进来。她走到沙发边坐下，茶几上的电脑停在待机状态，彩色的气泡在屏幕上乱飞。

沈芊垚收起面上表情。视线和身体都追着苏又芹而去，正色道：“苏老板，你在躲我？”

自己刚刚表白了，但是沈芊垚不知道。

楼梯间有人经过，同站在门边的两人打招呼。

刘安灿瘪瘪嘴，将头伸出窗外，小声说：“我一路都想把他踹下去。”他指的自然是坐在后座的边超。

沈芊垚无奈笑。两人没多说，刘安灿跟她打个招呼，驾车离开：“晚上去果林路走走，我和你聊。”

沉默了至少半分钟，苏又芹强行按住心中思绪，脑子飞快转动，抬头用奇怪表情看她，又拿起手机发消息：“嗯。”

苏又芹盯她好几眼，抬手在手机上打字发给她：“没生气。”

“要一起吃晚饭吗？”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眼里有些烦躁，看向沈芊垚，后者轻易理解她想问的话：你来干什么？

沈芊垚用手肘轻轻杵她：“说话啊，苏老板，你这样我有点慌。”

沈芊垚跟进来坐下，看着电脑问：“在忙啊？”

她在躲自己。白光一闪，沈芊垚一瞬间将苏又芹这几日的行为想通了，回应简洁、避开眼神、这些不都是躲吗？

两人之间安静好长一段时间。沈芊垚一屁股挪到苏又芹身边，侧头看着苏又芹，带着撒娇口吻：“苏老板，你怎么了嘛？”

不知道好。不知道的话，两人保持最最最普通的朋友关系就可以了。

最后一个字被她拖得很长。两人之间又隔得太近，苏又芹心跳加速，敛目看到沈芊垚脸上的无奈和宠溺。

她刚走到校门口，一辆白色小车停在她身前，车窗降下，刘安灿绷着脸和她打招呼。

沈芊垚打招呼的话一句没吐出来。就见苏又芹对着手机屏幕翻了个白眼，直接抬手挂断视频。

等到房门关上，沈芊垚离开。苏又芹脑袋里回想着刚才吃饭时两人谁都没说话，只看电视的场景，良久，微微叹气。

苏又芹被脑中冒出来的词语吓一跳。刚刚接到母亲视频后产生的不爽都被吓散了。她眼神避开，身体也朝另一侧挪了一下。

刘安灿没有回答，脑袋微微往后一侧。沈芊垚透过窗户看见后座坐着一人，仰着头闭眼在睡觉。

两人没怎么聊天。

苏又芹手里举着手机，面上十分不耐烦，开门时手机里刚好传来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我们今年过年回来，回来再说。”

苏又芹静默不语。

苏又芹深吸一口气，抬头直直看向沈芊垚，她嘴唇缓缓翕动，无声地说了四个字。随后拿起手机打字：“逗你的。”

上完一天的课，沈芊垚累得在办公桌上趴了半个小时，脑袋一片空白。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她猛地一惊，想起去找苏又芹，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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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沈芊垚看出她表情不对，问道：“你去哪里了？”

沈芊垚不知道苏又芹说的什么，直觉有点重要。她看着手机上的字，舒眉展眼：“好啊，吃什么？”

刚吃完饭，刘安灿发来消息，她已经往果林路出发了。

苏又芹低垂的视线在沈芊垚左手手背上那道已经快消失的红痕停留。她忽然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换个角度考虑，能在小镇上有位心动对象不应该是好事吗？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别扭？

沈芊垚先回家放东西，径直去了苏又芹家。她敲门后好一阵，苏又芹才开门。

沈芊垚问苏又芹要去散步吗？

沉默。

沈芊垚没动，笑着说：“我想问问苏老板消气没？”

天色渐亮，来买早餐的人多起来。大家看见沈芊垚站在门口，纷纷同她打招呼。背着书包的学生从门前走过，她回头看苏又芹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来这几日苏又芹回她消息的字眼也很简单。

看清那人的脸，沈芊垚瞬间明白：“你们又去荣安村了？”镇里下发的扶贫任务里，刘安灿和边超负责的一对老人在荣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