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三年里,江言对程敏如一反常态的冷酷、无情,但江言好像低估了程敏如对哥哥的爱慕,纵使江言再怎么无视程敏如的好,再怎么躲着她避着她,她程敏如都一直锲而不舍地对江信保持热爱。
风月先看到江言出现,松了一口气;程敏如回头看见江言划着轮椅过来,开心地起身帮江言推轮椅。
蒋神医是十月城最大诊房的坐堂大夫,一生治病救人无数,是十月城的神医;
程祐宗这鱼与熊掌皆想得的如意算盘想得真好。
风月不明所以地看着江言,江言直接将糕点塞进她嘴唇,风月配合着咬了一小口,江言满眼笑意地问道:“好吃吗?”
自哥哥江信走后,江言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这位程敏如了。
江言却端了杯茶,轻抿一口道:“无事,退下吧。”
“今日找我有何事?”江言放下糕点,看向程敏如。
可如今真的江信已经不在了,可程敏如不知道啊,她每次见到江言假扮的江信时都热情极了。
风月点点头:“嗯嗯,入口温凉,糯性十足,唇齿间满是芙蓉花香。好吃。”
程敏如幡然醒悟般说道:“哦!父亲说你昨日遇刺,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说着,程敏如把江言细细打量着。
无论南齐北齐,祭司的声望地位都不是一般的高,往往一位祭司玄术的高低就代表着一国或一城的时运强弱。
江言回到花厅接待他们。
江言转头对程敏如说道:“既然月儿喜欢,那还麻烦程小姐多做些送过来。”
江言是真心把程敏如当姐姐,或者说是当嫂子来看待。
江言道:“遇刺是真,受伤也是真...”
但现在好像找到可以摆脱程敏如的一劳永逸的法子了。
蒋神医道:“冰针魍的毒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何解,这...城主,小生无能!”
正好满安刚好来报:“城主,蒋神医和祭司大人来了。”
她们一同长大,在江言的童年里,除了哥哥江信对她好之外就是程敏如对她好了。
便也当着程敏如和风月的面让蒋神医替江言就诊。
祭司大人是伏娲山伏娲殿培养的玄术高超的祭司姜卫黎,十月城每年的初雪夜祭祀以及观星像、看时运、作预言等事都是祭司负责。
每次她跟哥哥吵架,都是程敏如带着她喜欢的各种点心来安慰她的。
看着桌上各色糕点,江言拿起一块晶莹的白里透红的糕点咬了一小口,又将另一边没咬过的部分递到风月面前,温声说道:“尝尝。”
一边想借靠城主府,一边又看不起城主府主人。
这就导致现在江言一听到程敏如三个字,就头疼。
江言刚一进食厅,就看见风月和程敏如面对面睁大眼睛瞪着彼此。
程敏如忙道:“你说你是城主新招的幕僚,但我看了你这么久,你身上除了一股子千金大小姐的气味儿,哪儿有半点像位出谋划策的高人。”
程敏如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持,但她还是微笑着说道:“好。既然妹妹喜欢,那姐姐就每天给妹妹送来。”
江言很感动,也很惋惜很心疼,但更多的是心烦。
信的爱慕,大家都有目共睹;而大长老程祐宗又一直拿着这亲事说事,但又绝口不提成亲之事。
这话说得风月无言以对,她只能撇嘴回瞪着程敏如。
程敏如一愣,道:“原来,是妹妹。”她拿出一个食盒,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一起尝尝我带来的早点吧。”
而且她与江信一起长大,对江信的一些特征指定非常了解,即使江言对伪装做足了准备,但还是担心被程敏如发现。
江言对程敏如道谢后又看见风月面前那两碗已经生了层白膜的粥,皱眉道:“怎么还没吃早点?”
蒋神医犹豫地看了看江言,他抿紧嘴唇,思想道:“在下三番确认,给城主下毒之人绝对是前无古人。敢问城主,可有下毒之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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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门,冰针魍。”江言收回手腕,以袖掩之,她语气清淡道,好像中毒危及性命之人不是她一般。
程敏如忙问蒋神医:“城主他怎么样了?问题大吗?”
风月看了眼江言,撇撇嘴,盯着程敏如诉苦般说道,:“这不是在等你嘛。结果你未婚妻来了,从一进门到现在一直瞪着我,这要我怎么吃。”
只见蒋神医把脉许久,眉头越皱越深,他探究得看了眼江言,他手指些许颤抖。江言瞥了他一眼,蒋神医当即猛地跪在江言脚边。
程敏如从食盒里拿出几碟五色的早餐糕点,说道:“这是我自己起早做的。这是绿豆糕,这是红豆糕,这是芙蓉糕,这是桂花馅儿的,这是海棠馅儿的,这是□□馅儿的...你们多吃点。”
“她不是幕僚,是我的入幕贵人。”江言一边说道,一边伸手去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