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只有夜风习习和满树的飒飒之声......今晚的月亮应是圆的,因为月光皎洁,只是江言不敢抬头看月。
“所以若是郑叔,会怎么选择?”
江言脑海里突然蹦出云阳宫上风月双眼紧闭,嘴唇苍白的景象,她吓得连酒壶都没拿稳,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察觉到自己的失常,江言眯了眯眼转过头去:“最开始是,后来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言罢,江言跃下假山径直离去。
江言呼吸一滞,她说不出话,她答不上来,她眼睛一瞬间酸涩,她不敢抬头去看,她害怕、她害怕极了,她所有的精力都聚集到双耳,她眼神不敢躲闪却不得不躲闪。
那个时候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江言的身上,她睫毛轻颤,她小脸微红,她嘟唇调皮......
风离珏就是奕杰,奕杰就是重生门的人——杀手榜常年稳居第一的魑,其实就是风离珏就是奕杰。
郑毅一愣,他虽未见到江言在风月遇难后在伏娲山的模样,但也多少查探有——那段时间,自甘二字甚为合解。
“你有想我吗?”
第40章 救赎江言
而房屋上的人却是不明所以地一愣,女子冲着江言背影大声问道:“啊!江言姐姐你别走!”
奄一息,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既然得不到,那就永远守护。”
已经四个月了,风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江言心里有太多的嗤笑,得多幼稚的人啊,才要假扮伪装,谎话连篇的说得自己都信了。
若是害她,却未能完全麻痹她,还让她再次看到风月;如若是救她,又为何要麻痹她,让她看到如此神似风月之人。
郑毅问江言:“就因为她那张脸吗?”
那女声再次传来。
她身后还有一个黑衣男人站着,他们背着明亮的圆月而立。
郑毅答道:“属下未曾经历,但属下知道亲手将此生挚爱送上别人的喜轿,感觉犹如失足者在水里挣扎。”
江言真的探不到风月的消息。
江言猛地回头看向郑毅,眼里的刀将郑毅硬生生逼得后退半步。
不会喝酒的人现在也是壶壶畅饮千杯不醉,可是连酒都不肯都不屑于她江言了。
良久,江言突然轻声道:“那感觉是失足者自甘沉入湖底。”
江言的醉意醒了一半。
屋顶的少女由那名男子揽腰飞跃而下,就停在她的背后,江言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气息灼烧着她的后背。
少女停在屋顶上,江言心下一沉。
思绪翻飞之际,一道细细的女声从屋顶传来:“你在做什么?”
酒到底是麻醉了她想要救她还是害她?
她也无力仰头。
最难就是夜深人静时,江言举杯与明月对饮。每晚一闭上眼全是风月坠楼的情景,还有那句“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郑毅所说的,江言都知道。郑毅年少与江言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也是因为郑毅,父亲江无天才有幸遇见母亲。
——入夜
江言脚步一顿,这声音......江言如哽在喉,刚恢复正常的眼睛刹那间又酸痛无比,这一刻仿佛时间就此停滞了。
江言眼睛酸痛变红,她木讷地转头向身后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屋顶正脊上看着她。
少女站起来,向她走来。
江言看到她白衣飘飘,鬓间一枝珠花,三千青丝随风纠缠。她好似她的故人,她腰系环佩犹若拂柳,举手投足间飘飘欲仙。
江言眯着眼,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看见了她的风月她的月儿。
虚幻之物,不要也罢。
江言眯着眼走到树下,月色有些暗,微弱的月光洒在秋千上,风月以前就是躺在这个秋千上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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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的马蹄已经将江月路踏平,路边的野花开得茂盛极了,只是可惜了路上的桃树梨树如枯树一样颓靡,像极了现在沉迷酒醉自甘堕落的江言和半无踪迹生死不明的风月。
江言轻笑一声后转身便要离去,她的酒壶打碎了,她需要重新去取一壶来。
江言当即愣在原地,只听那女声再道:“你在想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