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北齐没下雪,除了十月城,可十月城也只是下了一场初雪。纵使那天晚上鹅毛大雪,最后也没能堆积起来,地面只是像细雨之后般的湿润而已。
风月道:“满安,你家主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驾!”
江言站在马车上向风月伸手道:“既然知道,还不快来?”风月向江言借力上到马车,满安将行李放在马车后面便驾车离去。
水烧开的热气冲到江言手上,把江言烫的一惊,风月连忙拉过江言的手查看,一边用绢帕沾凉水降温,一边怪江言一点也不专心。
江言不会杀风穆清的,她替风穆清在伏娲殿地下修建了一座水牢,风穆清后半生就将在水牢里活着。江言是不会让她死的。
江言握紧了茶杯。
江言叫住满安,分走了一匹拉车的马,临走时告诉满安:“我们江都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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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交谈着,远处传来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江言凝眉,那马蹄声到江言马车附近时明显缓下来,也只是片刻就又远去了。
车内软榻、茶具、绒被、抽屉、夜明珠应有尽有。
送走风月后,江言直接来到书房。
“江湖之大,浮生百态,随月儿往观之。”
言罢,出门而去。
风月道:“看不看雪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漫天白雪里的第三种颜色。”
“江言姐姐,我们去哪里呀?”
言护着的伏娲殿之外的其余所有宫殿无一幸免于难。
风月撩开车窗帘,通过一丝小缝看向远去的马蹄声。
江言不解地看向风月,风月笑道:“江言姐姐的绝色呗。”
江言揉了揉风月的头,笑道:“因为她帮我照顾了你十三余年。而且,你不是说上辈人的恩怨就留给上辈人吗?”
江言看了看风离珏,说道:“替你照顾你的妹妹。”
江言一边煮茶一边说道:“我们一路向南,南齐那里在下雪,想去看看吗?”
风月慢行一会儿大声问道:“江言姐姐,怎么样?害怕吗?”
江言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走吧。”
风离珏站起身来,看了眼软榻上的残棋突然问江言:“之后,你想做什么?”
江言道:“成交!”
“我会!我带江言姐姐策马扬鞭吧!”风月期待地看向江言,江言微微皱眉,风月立即又说道:“我身体已经养了大半年了,再不活动一下就废了,江言姐姐......走嘛走嘛。”
风月突然问道:“江言姐姐马术如何?”
风月当即兴奋了:“这是不是就是游山玩水闯江湖?”
说罢风月扬鞭带着江言骑马而去,独留满安一人不明所以。
她这次是背着郑毅出来的,走前只在书房里留下一纸条交待相关事宜,并且再三嘱咐郑毅拒接帝都城诏令,关闭十月城城门。
——翌日
江言却道:“就是太专心了才会被烫着。”
风离珏斜躺在软榻上看着江言,江言开门见山道:“赵微垣那边什么时候打得来?”
江言一愣,随即道:“小时候骑马摔过,自此心里有阴影不敢再骑。所幸后来只需要坐在轮椅上,倒也用不着骑马。”
风离珏换了个姿势说道:“你当真不来分享撕裂北齐的快乐?”
风月问江言:“义母杀了你的亲生母亲,江言姐姐,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江言坐在风离珏对面,瞥了眼他,说道:“只要他赵微垣不动我十月城,我就不与他动。明白?”
风离珏大笑:“好!这灭族之仇我替你报。”
风月还想说什么,江言当即打断她:“好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先去睡觉,我随后就来。听话。”
风离珏:“明白。我这次就是代表赵微垣来与你签下盟约的,在北齐未投降之前,绝不伤十月城一兵一卒一草一木,但是待赵微垣统一南北后,十月城不得坐城自拥,要归属大齐由新皇来统治。”
江言坐在风月前面嫌弃道:“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