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月城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
无论是情还是人都需要江言优游涵泳。
风月扯出笑容望向江言:“什么?”
“一阶一灯,一天一地,应该是这样的吧。我们一起点亮它。”江言给了风月一个火折子,率先点亮最底层的一盏天地灯。
赵锦乾被栀子凌迟处死。
一阶一阶的,一盏一盏的,像火蛇一般与宝塔相缠绕,一直蔓延到了塔顶。
“诶?江言姐姐,这里还有一间庙诶!是庙吧?”
江言将风月轻轻地抱回城主府言院,确保她睡熟着才又关上门出去了。
风月反问:“江言姐姐怕吗?”
风月紧随其后。
江言得回十月城,带着风月走了江月路。
风月却张开双臂:“不要你抱歉,要你抱我。”
父母,也开始疏远我们。”
——二月
江言旦笑不语,风月亲亲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笑若桃花。
江言撩开了风月的裙,轻声道:“若有此刻,再多再难的劫都不堪一击。”
江言无奈一笑:“好。”
晋湘三十年,二月初五,风离珏率军打上帝都城。
江言道:“十百千劫,怕吗?”
江言还带回了一件有绒帽的披风给风月披上,揽着腰将风月抱上马,一声长喝快马离去。
江言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温声道:“不要乱想了。他怎能与你一样。你还有奕杰,还有伏娲山...还有我。”
村长离去,风月还站在院门口。
月亮有些暗,散发的光也暗,连星星的微弱至极。
江言让风月就在家里等她,她去去就回,这一去再回来就是夜幕降临。
......来到江言的目的地时,夜幕眼角席卷了整个大地。
江言缓下来,给了风月一个小烟花筒:“拉开它。”
满安来报,奕杰当着全城百姓之面,公然亲手斩首赵晋。
江言放下茶杯,理了理宽大的袖子说道:“只是一间没人打扫的屋子罢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回来时,江言还骑了一匹马。
江言快马加鞭而去,待风月走到塔下时,半塔之灯已经点亮。瓦檐下,塔窗上,佛像前......
这一路昏暗,风月隐隐约约看见前面像是一座高塔。
还有登塔的台阶上,摆满了纸灯。
“我们总是找不到他。他才那么大点...他...”村长难以言语,痛心疾首,“不说了不说了,我去找他了。”他背向风月摇手而去。
“抱歉,耽搁了,我的错。”
晋湘三十年,二月初十,赵微垣统一南北,改国号大齐。
初春的夜晚还是太凉。
“幸好没错过本姑娘。”
风月指着马车外快速后退的房子兴奋极了。江月路一路走来尽是花草树木,都看不见一点人烟,也太过于世外桃源了。
僧人走后,江言风月一同点亮了最后一盏天地灯,江言一个翻身将它放置在了塔尖上。
此时初春二月,路边的树枝桠上全是一簇一簇的青芽,树下是青青绿绿的草地,草尖挂着珍珠,满是新生的绿意。
风月不明,觉得应该不是什么烟火吧。风月拉开烟花筒,随即眼前的宝塔一点一点亮起灯火。
“好吧。”风月气馁地放下车帘,问江言:“江言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到十月城呀。”
风月道:“我还以为你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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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的僧人正在那里双手合十地等着她们,见她们到来才道:“阿弥陀佛,方丈说,因果轮回而暂起悲心,即得超越十百千劫生死之苦,方可修成正果。”
“快了,已经到十月城地界了。”江言斜靠着软榻,精致的木扇轻轻摇动。
江言将风月扳正面对自己,她轻轻在风月眉间落下一吻道:“乖。我还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北齐宣告灭亡,十月城也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