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娇撒着撒着把自己撒哭了,仿佛真的是钻心挖肺之痛。霍令殊当了真,沉默了一会儿说:“等我出来给你吹吹。”
“阿宁,你怎么了,怎么一直魂不守舍的?”
“不用,”霍令殊将鸟窝递给陆希宁,然后转身,一眨眼的功夫就翻到了树上。她在交叉的枝干间蹲下,对陆希宁伸出手,“阿宁,把鸟窝给我。”
十三的女孩子,处于青春期的前夕,对自己从未探索过的领域有一种好奇。从前的陆希宁有顽劣的资本,但没有人给她打开顽劣世界的大门,霍令殊带着她玩就足以。
“手还疼吗?”霍令殊隔着房门问道。
陆希宁愣愣地“哦”了一身,踮起脚尖将鸟巢送了上去,霍令殊接住以后起身观察了下树冠内的情况,最后将鸟巢稳稳放到了一片有桐叶遮挡的绿荫下。
这鸟陆希宁养得金贵,连里面垫着的碎布料都是陆希宁剪了自己的衣服给缝的。针线走得七扭八扭,她自己却很满意。
陆希宁依言后退,霍令殊直接从树干上跳下,落在陆希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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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你去拿个梯子,我把鸟窝放到树上。”陆希宁推推霍令殊,让她去拿扶梯。
“阿殊,本来我给你煮了粥,但是塞不进去,就算了吧,反正卖相也不好,等你被放出来了,我再请你去绥城最好吃的早餐店喝粥!”
这只鸟在自己的伤日渐痊愈以后,于某一天清晨飞出了陆家大院,陆希宁被空荡荡的鸟巢气哭,发誓以后再也不养鸟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阿宁,退后点,我要下来了。”
最为始作俑者,霍令殊被关了禁闭,陆希宁她很硬气地表示好姐妹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1”,于是陆夫人满足她这个愿望,打了手板。半夜陆希宁肿着一双手偷偷给霍令殊送吃的,门缝太小只能把一小袋一小袋的蛋糕压瘪了塞进去。
那天霍令殊难得有空闲,便带陆希宁去她一直想去又不敢去的鬼屋。游乐园从小到大去过无数次,几乎所有的项目都被玩了好几个来回,唯独这个鬼屋,陆希宁胆子小,尽管每次都跃跃欲试,但是每次走到门前就双腿发软,次次不了了之。
现在霍令殊的精力都扑在学业上,陆希宁落了单,只能自己探索,这一探索就朝着纨绔的道路上一去不返。等到霍令殊发现时,陆希宁已经有了嚣张跋扈顽劣不可一世的苗头。
两个小女孩一个门内一个门外,背靠着房门坐在地上说了一整夜的话。
原以为陆希宁会紧张,等进了鬼屋霍令殊才发现她想多了,陆希宁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
“没,没什么,没什么。”陆希宁心虚地否认。注意力不能集中也不能怪她啊,谁让她
霍令殊为逗她开心,偷偷带她跑去隔壁省玩了几天,上山下河无所不干,陆希宁是气消了,可是回家的时候二人就悲剧了。
开学以后,霍令殊的课业越来越忙碌,能陪陆希宁疯玩的日子日渐稀少。陆希宁无聊死了,只能自己找乐子。
“疼~”陆希宁的矫情大概是刻进了骨子里,在霍令殊面前惯会蹬鼻子上脸,“可疼了~特别特别疼~,比断了胳膊还疼~”
“嗯嗯,好!”
,她养过不少小动物,就是没养过鸟,很是觉得新鲜。又是给它包扎伤口又是给鸟筑巢的,怕它在屋里待着不舒服,就打起了院子里法桐树的主意。
霍令殊觉得克服困难的第一步的就是要直面困难,为了帮已经不是小孩子的陆大小姐克服心理障碍,便有了这次鬼屋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