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也又咬了她一口,咬在颈上,“誓发是你的,就算不摧动,你也会有感应。”她松开她的手指,转而摸上她腰间环玉的烟蓝穗子,“这是我的毛发,鱼渊离的不算太远。”
儿时做梦唤万儿时是这样,现下还是这样,果如世人所言,恋爱中的人都是孩子,不讲道理。明明是她不信任她,躲她,她用计逼她现身,这女人还先生气了。
她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这女人真够能忍的,就在附近,还能这么久不见她。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第一次见你吗?”千也抱着她往后挪了挪,靠在榻椅椅背上,似要长谈的模样。
川兮这才转回头,挣开她的牙齿,“何时知我回来的?”
“川洛引,天地若想搅扰你我情意,勇敢些,对我有些信心,好吗?”她贴在她耳边呢喃。
许久,直到川兮轻轻叹了口气,她才开口,“第一次相遇,我们并没有相见,那日我在那座山头看到你时誓发没有反应,可后来讲给你听的时候,你说那时你有感应到,只是我离开的太快,你没看到我。”
之所以用衔竹,也算小小报复她当初诱她化回人身了。
川兮这才满意了。
川兮默不作声,转身就要走。
川兮知她低落,起身拉她,“今夜星斗满天,我们去院中观星。”狼喜星夜,她定会开心些。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川兮岔开了话题。
“衔竹不可以。”川兮垂眸沉吟良久,气完后突然又落寞了。
可千也不满意了,“我给川已的信你看了吗?”
所以,她知道她回来,至少是在去鱼渊的那夜。所以她故意带着弋久去鱼渊见余非晚,而不是让余非晚进宫,是给她看的。
自她儿时开始见到她,她就一直是卑微的,明明是那么高贵的人,却在她一个孩子面前卑微着,她知道她是因着前世的亏欠,可她不想她这样。她说过,她替三三原谅她了,她希望她们能在爱里平等,而不是明明心里难过却不肯直面她。她宁愿她来质问她,跟她使使性子,总好过自己憋在心里。
川兮回头,目光复杂的看她。她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若不信我,我就日日束你在床上,夙夜惩治。”千也突然咬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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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兮捏了她拢在胸前的手指,依旧垂眸沉默。
她之所以将弋久打发走,就是因为她猜出了这女人以为弋久是上天安排来的,干预不了,无能为力,她只能受着。若是用弋久让她吃味儿,指不定她就这么一直藏下去了。所以弋久必须走,只要她走了,不管是衔竹还是其他什么人,这女人都会吃味儿。
誓发没有催动的痕迹,她可没有离她很近,再灵的鼻子能闻那般远?怕不是往日真的和衔竹有些什么,方才嗅到她就在殿外才如此衣衫齐整的吧?
千也有些不高兴了,停了绕她指的动作。她不知道,一颗挚爱她的心,若要填补亏欠,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做到的,还需要时间。她还年轻,没有那般耐性。
“原谅你了,”她托着她莹润的下巴,将她低垂的头扶正,“不准卑微,川洛引,爱情里谁都不许卑微,我允许你因为太在乎而没有安全感,可我不允许你卑微。”
“与你何时知道我回来有何关系?”川兮看着她把玩她手指的动作,依旧执着于她到底有没有偷腥。
“如何信你?”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千也依旧躺在床上,越过她看了眼殿门,门轴上方已经摇摇欲坠,硕大的缝隙,“只是没想到姐姐比我厉害,还有拆家的本事。”
蓦地,她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解气了,这女人这么紧张她和衔竹,也没有一直隐忍,至少知道吃味儿发脾气,还知道破坏她“好事”了,这在儿时可是不会的。也算有了很大进步,不错了。
在川兮的心里,她没有恢复记忆,就无法替万儿原谅她当年的残忍。
“弋久也不可以,谁都不可以。”千也啄了啄她泛着粉的耳垂,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
千也蹭的坐起身来一把捞回,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而后下巴磕在她肩头,“明明每次该生气的都是我,怎的全换了你?”
“自是没有。”
“你想知道刚才我对衔竹做什么了?”她好整以暇的端坐榻边,看着站在她面前有些沮丧的人。
千也敛了眉看她。怎的,这女人还想算算她和衔竹的流言是在她知道她回来后才传的,还是在她回来前就开始了?
“对不起,我不该疑你。”
川兮怕她累着,想要下来,被她箍紧了,“别动!我好想你,让我抱着。”
这女人惯会隐忍,连对她的独占欲都如此忍着,这怎的好。
千也深深看了她良久,而后叹了口气,看向殿门,“你确定这门拉开了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