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擦肩而过的刹那，她居然听到那蒋老师嘴里的念词：“父啊，赦免她们，因为…”

白艳叹了口气：“张校长之前说要给绯华赎身，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张校长在上海的夫人知道了。那女人就趁着张校长出差，带着几个人找到绯华，在饭店大闹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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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这是？”穆星瞠目结舌。

又闲聊几句，已是饭点时分。虽然穆星与白艳再三挽留，绯华还是起身告辞了：“你们也没多少空相聚，不用管我啦。”

不料穆星刚说完，绯华莫名笑了起来。

系好围裙，白艳走进厨房：“我也不明白，据说他声称不会结婚，还曾经在马太太家做客的时候，痛斥马先生居然选择和女人结婚，差点儿被马先生打了一顿。这几天我好几次在走廊里遇到他，他都跟见了鬼似的，就差没往我身上泼狗血贴符了。”

吃着饭，穆星这才问出口：“我刚就想问了，绯华那脸上，是怎么回事？”

“真是稀奇，可见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穆星跟着进来，“吃什么？”

一路将绯华送到电梯口，穆星与白艳正要回屋时，对面304的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男人来。见到迎面过来的两人，男人面上莫名显出几分怪异神色，嘴上嗫嚅着，不知何意。

穆星皱起眉，一时竟不知道该同情被打的绯华，还是该同情被“停妻再娶”的张夫人。想了想，她只能说：“看来这夫人还真是彪悍。”看绯华那一身伤，可真是不是弱质芊芊之流能打出来的。

多年周旋应酬，绯华也听出穆星的画外音，没有继续打太极，她直接道：“穆小姐是有什么合作想与校长谈吗？不妨说说，若是我能帮上什么忙，也是一份心意。”

穆星震惊了：“还打进医院

听穆星提起教科书的事，白艳自然也明白过来，与绯华使了个眼色。

穆星吓了一跳，忙问是哪家出版社也想走这个门路。

白艳摇摇头：“绯华至少还能来找我，那夫人可还在医院躺着呢。”

经过隔壁马太太的帮助，白艳现在已经能简单地做一些家常菜了，有穆星打下手，很快做出了两菜一汤。

话题的间隙，穆星委婉地说道：“说起张校长，想来女校最近也该筹备下学期的教科书之类的事宜了，绯华小姐近来恐怕时常奔走在各种出版社的饭局中呢。”

白艳习以为常地将她拉回家里，一边系围裙，一边道：“那是对面的蒋老师，听马太太说，他是一个什么教的教徒，很讨厌女人呢。帮我系一下带子。”

穆星正想跟着打个招呼，不料听到白艳的话，蒋老师突然神色大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仓皇地疾步赶上来，从两人身旁挤了过去。穆星连忙伸手拉住白艳，怕她被撞到。

不等她回过头，那蒋老师已经奔向楼梯，消失在走廊里了。

绯华眼睛一转，却没有明说，只道：“既然是穆小姐开口，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这几日校长去南京开会了，若要谈事，还请等几天。”

她道：“真是巧了，这几日是什么好日子，怎么都扎堆地想找教科书的路子呢？”

穆星还是感到一丝不可思议：“讨厌女人讨厌到避之不及的程度？我在美国也有同学信教，可还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呢。”

穆星连忙道谢，又许下一些酬谢，绯华也没有客气，坦然接受。

看到男人，白艳招呼道：“蒋老师好，出门上课吗？”

见她如此坦然，穆星也不再绕弯子，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