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热闹的城市在一瞬间复苏。

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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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却看着她笑了笑，轻轻舔了下唇，缓慢地俯下身。

梁适问许清竹：“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家里顿时安静下来，安静到几乎可以听见双方的心跳声。

许清竹闭了闭眼，眼泪掉下来一半，有一半挂在眼睫上。

梁适闻言一惊：“你干嘛啊？”

梁适：“……”

缓慢温柔, 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精神次次达到崩溃的临界点。

梁适：“……”

梁适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低敛下眉眼给她洗脚。

许清竹却把她的头掰过来，双手落在她脸上，四目相对，“梁适，你是不是很愧疚？”

她低声说：“你大概忘记，我原来有心理疾病。”

许清竹说：“那你就多爱我一点吧。”

窗外冷阳折射进来, 光线里尘埃飞舞，悉数落在梁适的背脊。

唇和唇轻轻相触。

结果许清竹说：“你不想挨我近点吗？”

轻合上眼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梁适不好意思上去，没那个脸。

良久, 梁适身体往后移，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许清竹回答：“大概十天前吧。”

也不是为这一时欢愉锦上添花。

她眼里也逐渐起了雾。

梁适也脱了袜子，坐在她身边。

她不断地自我否定再重建，再次自我否定，再次重建，一次又一次。

许清竹来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梁适的手落在她后颈，缓缓点头。

“那你……”梁适都没敢问她，说话都有些畏首畏尾。

可即便如此，连嚎啕大哭都未曾有，都是坐在那儿木讷地掉眼泪。

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承诺。

客厅里剩下的只有勾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梁适内心就像是塞了一万颗酸梅，又酸又胀。

梁适又气又难受，“你怎么这么傻啊。”

脚和脚在水里相碰，许清竹的脑袋倚在梁适肩膀上。

有湿润的水迹。

不是情到浓时的漂亮话。

许清竹往前凑，声音更低：“一点点就好。”

许清竹又一次说：“你上来吧，我们一起泡脚。”

梁适抿唇，良久，在唇和唇相抵之时，认真又诚恳地做出承诺：“以后，我会比爱我更爱你。”

“可是怎么办？”许清竹说：“我没有其他办法。”

梁适点头。

外头的风呼啸着刮过窗棂，俞江大桥上的车流缓慢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