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梨拿纸巾慢慢地擦了擦眼睛，轻轻苦笑了一下。

她失去小水了，是不是？

赵光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有机会”是什么意思，下意识重复了一句。

“小水，生日快乐。”

赵光水轻声说“好”。

“我给你寄了礼物，应该明天会到，那些你去年圣诞节没带走的礼物我也给你一起寄过去了，可能会比较多，你记得签收一下，好吗？”

因为她已经开始眼眶发酸了。

谭明梨笑了笑，低下眼睫，再次轻声道：“小水，生日快乐。祝你每天都快乐。”

来时特地为见小水化的妆应该都花了吧。

谭明梨再次陷入了沉默。

谭明梨小区的玉兰花也开了，白玉兰如玉，紫玉兰艳丽。

谭明梨忍着心中的闷痛，温柔地继续说，“祝你新的一岁健康平安，多多开心。”

人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真如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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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气候温暖湿润，三月之后，北方尚还寒冷，需要穿棉衣，江城却已经消了大半冷意，除过早晚要加一点衣服之外，开始渐渐地暖和起来了。

她的手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忽然温声说。

赵光水不安地叫她：“姐姐？你在听吗？”

小水骗她。

他们小区玉兰花种得尤其多，名字也跟玉兰有关系。

她抬起头来看漆黑高远的夜空。

她不等赵光水回答，便接着慢慢地说。

她记得……去年小水跟她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地说过，等到明年春天，玉兰花都盛开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

她不能再说下去，轻轻地挂掉电话。

第74章 信

“过了今天，就是大人了。”

“是吗？那很好。”

小水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关系了，她身边有了新人。

谭明梨开车出小区的时候，格外多看了几眼玉兰花。

“我还有机会吗，小水？”

她看了一眼前面小水跟高挑的女人走在一起的样子，努力镇定地笑了笑，道：

“没什么。”

她太自负，以为小水会一直站在原地等她，她以为等她处理好一切，回头再来找小水也为时不晚。

“在听。”

接下来是久久的沉默。

谭明梨轻轻地应。

些发颤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捏住自己举着手机的手腕。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地开口问。

“什么……？”

小叶黄杨抽出嫩黄的枝芽，路边的法国梧桐褪出淡绿色的新鲜树皮，月季爬了满栅栏，一枝黄花亮闪闪地举起条条花朵。

街上开始有人穿衬衫之类的薄衣服。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