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都四十二了，润月。”

“什么……”

李润月的心在胸腔怦怦跳，她抓着围裙角，悄悄地掐了自己一把，疼。

“就是这次你提要求，我照着办的意思，明白了吗？”

“啊？这个……”

见到女人含着笑点头，她才放下心——她知道姐姐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从不说谎，非常守诺。

她是行动派，当即便到外面找了根秃头铅笔和旧本子，笑着摇摇头，“只不过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这次我是乙方，你是甲方，好不好？”

被赵之华的态度所鼓励，她感到自己又有了一些底气，大着胆子说。

“好。”

“唉，有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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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特别亮，赵之华起身拉了窗帘，这才躺下。

赵之华一边说一边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温声慢慢说，“旱涝保收，终身有效。”

“睡吧，润月。天很晚了。”

她的润月怎么这么乖，她本以为她会趁着这机会狠狠地提几个条件，结果说来说去，只是一些她觉得是恋爱里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那你得戒烟，酒也得少喝。”

“也不许忽然不要我。”

不贪心。”

赵之华深深地看着她，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世上还有别的铁饭碗？”

奔波一天下来，赵之华已经很累了，但她还是撑起精神眯着眼睛应了一声，“你想聊什么？”

“也很靠谱的——”

她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女人的脸。

赵之华觉得她真可爱，眼里笑意更浓，耐心地解释道：

“不知道……你就随便说点话，好不好？”

李润月眷恋地仔细描摹她好看的侧脸。她想再听听她的声音，让今晚再慢一点过去。

李润月回过神来，呆呆地“诶”了一声，迷茫地应：“公务员吗？那个我也考不上的……”

她不贪心的，她不敢奢求姐姐会喜欢她，就让她陪着她走一段路，照顾照顾她，她也就觉得心满意足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她认命。

赵之华轻轻地笑了一声。

“现在你是我领导了，我听你的话。”

“好。”

.

“我是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当我女朋友。”

李润月抱住她的胳膊，小声撒娇。

“那……那你不许跟我生气。”

“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写合同。”

但是她却一下子欢喜起来，眼睛闪闪发光，“真的吗？我……”

“那当然。”

李润月从她予取予求的态度里忽然意识到现在是她在求自己，明白了自己的优势，开始放心地提要求。

“不是。”

她柔声说。

“不会，我保证。”

“不许跟别的人好……男人女人都不行。以前的会所，也不能再去。”

赵之华被她可爱的反应逗笑了，她眉目柔软下来，弯下一点腰跟她对视：

李润月试探着小声说。

赵之华这才开始为难了，下意识地想讨价还价两句，但见李润月对自己皱起眉，忙又话风一转严肃保证：

“那我们说说话？嗯？”

赵之华失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火炕上暖融融的，烫得赵之华轻轻地喟叹了一声，替李润月掖了被子，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道：

李润月被她的话砸蒙了，张着眼睛捏着围裙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个很有必要，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