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见面中,程玉珠狠狠给了纪天明一巴掌,浑身都在发抖,嘴唇死白地说:“他是你爸……”
据说纪天明极其激动,比程玉珠还像个精神病患者,他恨极了亲妈,绝对不原谅,更不认为自己有错。
警方告诉她,从纪云京手上追回的资产挺多,加上裴少阳他们手上的那些,已经足以弥补上相当一部分空缺。以后不会再有那么多追债的了,起码不像三年前那般明目张胆。
无论是母子俩,还是裴少阳和郭晋云,甚至是孙家那边,一律都无视到底。
……
在这以后,纪岑安这才和陈启睿见了一面,应上次的约定。
纪天明质问她:“自从出去以后,你们谁把我当过儿子?”
那天是回城的时候,陈启睿来接的纪岑安,租了辆破车开出城,专程跑一趟。
纪岑安没能见到那一幕,错过了机会。
来年一月,她再一次作证。
于纪岑安而言,那是段相对平静的日子,至少比前三年好过。
一方的警方,一方是孙家,艾加公司,还有一群利益相关的投资方,她的安全早就不是问题,没必要过分纠结。纪家的债她还完了,到这地步足够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该咋过就咋过,轮不到她背锅。
除了法庭上,没兴趣在别的地方见到他们。
……
多日不见,陈启睿胡子拉碴的,比早先还不修边幅,蓄了长发,衣裤皱巴,随意得没眼看。
哪怕是冲动后亲手杀了父亲纪云京,纪天明也没有半分悔意,他只后悔没有弄死程玉珠和纪岑安,枪法太差,竟然让她俩还活着。
作为证人之一的南迦也来回奔波,在另一边帮着打配合。
谁都有理由,有苦衷、借口,会为自个儿的错误开脱,纪岑安不想掺和进去了。
了,在云南边境上被抓捕,之后再带回Z城接受审判。
不管怎么讲,能做的都做了,往后可以活得光明正大点了,不必再像过街老鼠似的。
原本她该去现场的,警方问及她的意愿,她拒绝了。
同月,再是第三次。
纪天明他们犯下太多事了,一例一例数不过来,涉及到的群体也不少,一个个下饺子般浮出水面。
再后面的那些纷争,纪岑安一样不关注,她只做好分内的事,多的就不管了。
同一月份,在警方的看管下,程玉珠和纪天明这对母子进行了一次十分不愉快的面谈。
纪岑安是证人,和纪家没关系了,她现在是和追债的受害人站在同一战线。
……
程玉珠脚底都凉了,像是面对着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孩子。
十二月底,纪岑安出庭了一回,与部分受害方站一边,指认纪天明他们的罪行。
懒得瞻前顾后地担忧,纪岑安挺随性,其实不是很在乎那些。
程玉珠不死心,清醒后提出要见纪岑安,然而最终未能如愿。
和那两个“家人”没什么好说的了,犯不着给自己添堵。
纪天明眼神阴毒,冷冷说:“你比他更该死,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下高速了,转进一处荒凉的路口,陈启睿才停车。
纪岑安没答应,丝毫不心软。
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讲,不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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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有动静传来,事态一天天好转,朝着应该进行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