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走上前，捡起那个荷包，目光中带着无尽叹息。

当楚城踏上殿内冰冷的石砖之时，陆师兄正在伏案疾书，似乎被国师府的日常琐事搅得焦头烂额。

他看见楚城，只抬首随意扫了一眼，复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楚师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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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事还需要楚先生帮忙了。”

楚城带着心里愈发盛开的疑惑，脚步迅疾地奔向斩魔殿。

“今夜出了一些状况，他现在应该在斩魔殿处理事物。”

“我们该走了。”

“请转交给雨姑娘。”

如果一切与顾重所述相符，如今的陆师兄还是他的师兄吗？

凌烟问道，有些迷茫。

“嗯，找到那个妖魔和凌小姐的踪迹了。”

守门弟子奇怪地看着他，喊了一声。

“顾重真的是妖魔吗？而不是其他人？”

“听说，今晚又出事了？”

林姑娘目光恐惧又崇敬地看着顾重，手颤抖着接过荷包，嗓子眼里发不出一个词来。

凌烟与楚城来到她的身边。

顾重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顾重瞟了一眼楚城。

这句先生，应该是顾重喊得最为真心实意的一次。

不知晓这个妖魔为何要留下这些物事。但如今，它们是对逝去亡者最后的纪念。

她将自己从这花楼的纸醉金迷之中剥离开来，如一柄利剑，将去划破黑夜。

顾重将手中荷包递给夹在人群中的林姑娘，也许她是此处唯一会去关心雨姑娘的人了。

“楚师兄？”

状况——缉拿所谓妖魔？

陆师兄未曾抬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楚城站在国师府门前，抬起头，悲伤而又纠结地看着那块鎏金匾额，低声喃喃。

“可是你不是说，还不到时机？”

今日就算没有顾重相求，他也一定要问一个结果出来。

顾重将剑落会剑鞘，踏步向门外走去。

一位披头散发的宾客自醉酒的桌上爬起来，摇晃着跟了上去。

——

然而结果注定让他们失望，目标已经离开，去到了他们所来的地方。

玄黑与红衣交杂着将整条花街围堵得水泄不通，大肆搜查他们口中所谓的要犯。

“国师府。”

楚城缓缓拾级而上，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两个女子的荷包。

心脏在胸腔猛烈地跳动，楚城将质问的话吞下去，婉转地询问起方才守门弟子所说的话来。

“现在到了。”

凌烟与楚城站在门口警觉地向外查探了一眼，然后转过身来，用眼神无声地催促顾重。

或者说，他的师兄是否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同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

“陆师兄在何处？”

“师父——你知道，国师府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吗？”

环视了一圈依然惊恐的人群，今夜动静如此巨大，就算死去的妖魔未曾将她们的信息传递出去，也会引来官兵，官府与国师府，几乎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