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歌？”

似乎联想到顾重话语中未尽的悲惨画面，楚城哀嚎一声，将愤怒的目光对准顾重，十分确定地质问。

“不过——你这样偷偷跑出来，不怕回去那个小祖宗让你睡大院看门？”

“我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很肯定，你最好不要让阿烟再见到你，否则——”

“我乏了，想要歇息了，你们都出去吧，今日不必守门了。”

犹疑着，顾重轻唤了一声。纵然神韵气质极其相像，她也不敢当真贸然肯定。

顾重不再废话，即刻从腰间拔出剑来，径直朝她袭去。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

“当真是你。”

“今夜不是要进宫吗？快点！”

——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全力使出的一剑，在夏弦歌面前被什么力量阻挡住，再难前进分毫。

宫殿的主人便如她所愿的，开口遣散了所有宫娥。

“顾重，我可等了你许久——”

——难道这座宫殿的所有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掌控？

对镜的女子转过身来，她的脸不是顾重所熟悉的那一张，然而却仍然美艳绝伦，带着迷惑人心的效力。

殿内的人再次出声道，很是热情好客的模样。

不同于城中的萧条，王的宫殿一如既往的气势恢宏。

深知眼前的主子深得王上喜爱，宫娥也不敢再劝，顺从地打开殿门，鱼贯而出。

无视了他的问题，顾重扬鞭一挥，驱马朝前跑去。

待众人散尽，顾重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望向殿内。

“现在的你，就这点能耐？”

笑意重新爬上顾重的唇角，带着几分促狭的狡黠，她看向楚城，不怀好意。

为了缓和突然凝重的气氛，他随即开口揶揄道。

扶住腰间的刀鞘，顾重严阵以待，推开恭候许久的殿门。

有人出声劝阻。

“可是夫人，王上今日——”

除了王都，其他地方确实是越来越好。”

女子的声音更坚决了些许，不容置疑。

凭借顾重的身手，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地摸到内殿，也并非什么难事，毕竟除去殿门有一队守卫，便再没有什么警戒的手段了。

殿内的人影影影绰绰，不在少数，顾重侧身靠在门外，自门缝小心翼翼地朝内张望，在内心盘算着如何才能将殿中的无关人等支走。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各宫各殿的灯火依然耀眼，成为王城中最为醒目的存在。

入宫之后，一切都显得极为简单。

她面上虽带着客气的笑容，话语中却满是恶意，有一种恨不得能生啖其肉的愤恨在其中。

目标宫殿很是好寻，只需按照王族最为讲究的尊卑排序，自然而然就能寻到那打扮得富丽堂皇的新后之殿。

楚城摇了摇头，对此不置可否。

“他不会过来了，都出去。”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微微一笑，夏弦歌将剑自她面前拨开，缓缓站起身来，平视着顾重。

在楚城的安排下，顾重换上一身笨重的禁卫制服，稍改容颜，假装成为一名新入伍的士卒，在夜巡之时，光明正大地进入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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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女人正坐在一面铜镜面前，背对着她，看上去似乎正在梳妆。

宫中依然有兵士巡逻，宫娥内侍穿梭往来井井有条，这偌大的王宫，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