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皇想讨一个共游的机会，上神不会不允吧？”

“···好。”

“上神只要知道，妖界需要你，我需要你，便足够了。”

“上神总算是被我打动了吗？”

被凌烟刻意遣出去的仙娥突然在殿外高声呼喊道，声色之间带着急切的兴奋。

“妖皇，此处无人，你也不必再作戏，你并未钟情于我，为何要故作纠缠？”

沉默了一瞬，妖皇复又调笑起来，对上凌烟的视线，带着几丝戏谑探究。

诸如此类的行为，多不胜数。

比如突然扛来一只满身异宝的血腥巨兽当作礼物，又或者是拉来妖族善歌舞的族群现场卖起艺来，更甚者不知从哪一界寻来一些酸诗声情并茂地朗诵，洪亮的嗓门响彻整个神界。

“上神！上神！”

“所谓追求之举，到底是敷衍遮掩，还是真心实意，我更能分得清。”

妖皇静默了一会儿，深深看了她一眼，却并未正面回答她。

妖皇嘴角带着自认为潇洒炫酷的笑容，颇有些沾沾自喜地问道。

见他如此反应，更加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凌烟连忙追问道。

纵然心中万般不愿，凌烟却也不能回绝，如今一团乱麻的神界，偏生只能仰仗妖界。

这话虽然是回避了些许，却也算得上凌烟的真实感想。

“哦？”

不胜其烦地凌烟只能借口闭关铸剑躲在剑庐，却不能每次都这样，总有一两次要出去应付几分。

他径直就呆在了神界，任神帝百般讽刺，就是不走，只每日在神界瞎逛。时不时跑到无极殿去做出一系列佯装深情却又令人无言的事情来。

“妖皇说笑了，不过情谊二字，最是复杂，唯用真心方可触碰。”

她抬起眼，目光如炬，直视妖皇。

几句言语将事办妥，妖皇又出声向凌烟道，虽然是看似礼貌的询问，却不容置喙。

凌烟心头一跳，眼前蓦然浮现出一道她无法忘怀的身影来，她慌乱地不再去想，将思绪拉扯回到现在。

一股预感突然其来地闯入凌烟脑海中，她顾不上再思考妖皇话语间的深意，当即将人招了进来。

谁曾想，妖皇似乎真的打算与这位并不待见自己的上神鏖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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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被吵得抽疼的太阳穴，凌烟满脸不解。

她本想着打发了妖皇这一时，自己就能落得个清静。

在一日再次被殿外嘈杂的乐器声吵得难以忍耐之时，凌烟忍不住召妖皇进了殿。

微微挑眉，妖皇面上带上一丝不虞，似乎因为被质疑而不悦。

“···听上去，上神似是对情爱一道，颇有见地？”

神帝的脸色宛如黑墨，眼眸中满是阴翳。

“上神说笑了，若是不喜上神，我何必大张旗鼓兴师动众行追求之举，拿我妖皇的脸面作筏子来给你们神族践踏？”

更为令人不解的事，纵然被如此敷衍地应对，妖皇不着急也不生气，依然每日我行我素。

若是有谁能看得更清晰，也只有凌烟本人了。

“所以妖皇如此作派，所图究竟是什么？”

前线的战事在妖族的襄助下渐渐稳定，而妖皇钟情痴心于凌烟上神，一片衷心日夜可鉴的传言也飞满了诸天万界。

眯起硕大的金色圆眸，妖皇半信半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