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苏深站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库，手里捏着一只树莓味棒棒糖。

苏深将棒棒糖放进嘴里，歪了歪头：“说不过就跑呢。”

蒋娣收回帮她拍背的手。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遇到了蒋娣妈妈，她呼吸急促，满脸是汗，站在路口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出租车。

“妈妈？你怎么了？”

“......对不起。”女人心乱如麻，说完，扭头往外走。

“算了，为了长远考虑，我舍身炸粪坑。”

“蒋娣，”女人犹豫着问道：“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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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上车。”陈小洛转身，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陈小洛摁了摁喇叭，从车窗探出头：“走不走？”

“......”陈小洛：“我又不是没有别的可吃。”

‘叭叭——’

“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这女人一点也不好吃，比太平间那些鬼都无趣。”

女人活动了下身体，被撕扯的疼痛犹如实质，让她一时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疼痛在全身蔓延，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清晰地感受到有无数双手在撕扯她所有露在外面的头发、脸颊、皮肤。

蒋娣妈妈吓得一激灵，回过头，眼中还带着没来得及散去的惊惧。

“为鬼界做贡献，我辈义不容辞！我也来我也来！”

蒋娣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良久，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雪白的布料上晕成一团。

“挑食可不是好习惯。”陈小洛摇头。

她来到蒋娣妈妈身边，放下车窗，笑容灿烂地打招呼：“穆太太，好巧。”

她猛然意识到，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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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口时，她道：“妈妈不会再管你的性取向了，你好自为之。”

“她在害怕，好好笑。”

蒋娣妈妈恐惧极了，她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抖成一团，眼看着那群鬼越来越近，她无处可跑，无处可去。

话题不知道怎么的，从嘲笑她变成要扬了她。

苏深撇撇嘴：“说得跟我不走你就能扔下我一样。”

但是现在她确实站在病房里，阳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将白色的房间照得明亮。

“我也是啊。”

乍一听到蒋娣的声音，她一惊，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后退两步，惊疑不定地望着蒋娣。

“不，不要！我错了！”蒋娣妈妈大叫着惊醒，满脸泪水。

“是你啊，怎么还没走。”她眼神闪了闪，迅速调整自己。

“......”

陈小洛合理猜测，那些汗是因为这位对电梯产生了阴影，走楼梯下来的。

她捂着脸无声地哭泣，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讲个笑话，歧视别人的人居然害怕被歧视。”

“撕烂她撕烂她！”

“可是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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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娣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目光移到别处。

陈小洛拧开一瓶新的柠檬味苏打水：“有些人一辈子也改变不了，感化没用，暴力点也未尝不可，不然你还真想把她吃了呀。”

“那你吃洋葱啊。”苏深白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