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要好的朋友，或者熟悉的老同学。

祝瑶沉默了，“那国产没有好的单机游戏吗？”

“紧接着，资本注意到了这块肥肉。商人很擅长伪装的…他们用很多拉胯的游戏壳子，骗取了玩家因为情怀而付的钱，也将国产游戏玩家的最后一丝情怀和愧疚感消耗殆尽。”

哪怕有北岭大学的毕业证和一堆奖项，因为那个男人打了招呼，没有单位敢“收”她。

就在她去上班的第一个星期，那家店被砸了，那个姐姐哭着辞退了她，躲躲闪闪的眼神却让祝瑶了悟——祝家把她往绝路逼，并且不希望她反抗。

有时候她也想妥协，但一想到那令人窒息的生活…最终，她靠着写小说勉强糊口。

反观喻楠，有时候很愚钝…一点代码写不出来就绞尽脑汁不吃不喝的去研究。

后来，因为她选择反抗家里的安排，被断了财路和后路——别人和家人断绝关系可以靠自己攒钱生活，可她不行。

“国产游戏很依赖社交的…并且因为早年的游戏禁令，国外优秀的游戏进不了中国的市场，导致这类垃圾一样的东西滋生并扩大，圈住了大多数玩家，并且用游戏附带的社交属性将玩家套牢。”

祝瑶：……所以刚刚讲了那么久的游戏史

“这倒是…”祝瑶最多和小说群的人聊聊天，互动一下啥的。

“这就涉及到那个盗版横行的时代了，我们曾经有一段长达十几年的游戏荒漠。因为大家都在玩盗版，良心公司没有盈利就倒了。是禁令杀死了游戏、也是中国玩家杀死了游戏。”

“呃…一半吧”，喻楠自知刚刚讲嗨了，“其实我以前研究建筑材料，做出一个新材料…正好我们实验室的学姐和黎玥一起开公司，我专利入股，每年坐吃红利…不过科研也很难搞啦，经常不眠不休做实验，要不是手被炸坏了我现在还是实验员嘞…”

“有，但大多数都死了。”

“所以，你们是靠氪金换皮游戏起家的吗？”

好在祝家并没有查到她写小说，也没有想到一向老老实实学习毫无娱乐活动的她，会将目光放在文娱行业。

八岁回到祝家后，她的生活质量真的很优越，虽然家里气氛很怪，但资源真的很多，选择也很多，严苛到变态的家教逼迫她“姐姐”考上帝华，也促使她考上北岭大学。

“再加上换皮氪金游戏将中国玩家弄得很盲目…要知道这种游戏最可玩的就是新手时期，因为要吸引玩家上套，新手时期的游戏最具有可玩性…可讽刺的是，有部分国内玩家很反感剧情、嫌弃冗杂的前线，想要跳过那段时期，直接开始无脑刷刷刷”

一瞬间，恐慌感袭来，祝瑶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被祝家的眼线盯着。

说到这里，喻楠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不是给自己找个班上吗？”

喻楠自嘲般的咧咧嘴：“许下诺言，却没有做出游戏的“喻喵”，也消耗了国产独立游戏的公信力呢…我想，可能那段时间也有很多人想好好做游戏吧。

得到了回答，祝瑶心情反而很微妙。

“大多数国内玩家，失去了玩游戏的能力。”

“可是，现在消费能力上来了，还没有回暖吗？”

“所以我和喻桦吵了一架，他是真的懂什么是好游戏，却拉着学游戏的郎曦去做出更吸金的换皮氪金，他们太懂得怎么抓住玩家的□□了。”

喻楠眨了眨眼：“所以，姐姐，我的钱是我自己攒的嗷，我是科技发家的！”

“要知道…很多中国玩家是接触不到、也接受不了单机游戏的。姐姐，你的起点比较高。”

就像狼刀儿说的——有的人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因为太愚钝，不知其事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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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瑶感受到怀里的人略微消沉，轻轻的抚摸着喻楠的后背，像是在安抚。

喻楠叹了口气：“最开始的确回暖了，大多数玩家补偿性的对待中国单机游戏，因为情怀和愧疚感，他们出必买，有必支持…那段时间短期的回暖了一下…”

实上套了。”

“不是…”祝瑶有点不理解，“至少，我对你描述的那种类型游戏提不起兴趣，为什么玩家却能老老实实上套啊？”

曾经祝瑶跑到一个小县城，一个花店的姐姐接济了潦倒的她，给了她一份工作。

“姐姐，你平时不怎么社交吧。”

只是…十几年的游戏荒漠，让这片辽阔土地上的大多数人并不清楚什么是好游戏，怎么做好游戏，不会做、做不出来，自然没办法和外面百花齐放的盛况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