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起身,顺手将她牵了起来:“还有,但是不能一口气喝这么多。”
原来他也懂得何谓温柔。
话未落,谢肆已经将她抱上秋千。
谢肆薄唇紧抿,眸色微暗。
人前,他面容冷酷,低沉的嗓音冷硬且极具压迫感,令人望而生寒;此时面对谢晚,他所有的冰冷却都不复见,就连声音都像是倾尽了毕生的温柔。
襄国公夫人心酸涩得厉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谢晚被他牵着走出屋外,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谢肆随手将空碗递了给了身旁的丫鬟,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模样。
她的目光却很快就被庭院角落的秋千吸引过去。
谢晚用力地点了点头,笑眼弯弯:“喜欢,还有吗?”
外头的人都说谢大统领是个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几年来才会身边连可心人都没有。
如今他们在她眼中只是陌生人。
屋里的下人从来没见过谢肆这副模样,个个目瞪口呆。
谢肆说着,舀一勺羹汤,轻轻吹凉了,喂到她唇边。
谢肆带着老茧的手指相互摩挲了下。
谢肆带着人离开大厅前,谢明珠曾告诉他:“阿娘如今就是个孩子,她很单纯,也很好哄,爹爹先让人准备好吃食,要是阿娘吵着找我,你就喂阿娘吃东西。”
他漫不经心地问:“喜欢吗?”
甚至还说他有龙阳之好,才会连盛太傅家刚满十七岁,美貌与何知岁不相上下的小女儿都看不上眼。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冲着襄国公夫人娇笑:“这么漂亮的衣裳真的是我的吗?”
这傻乎乎的模样,当真被人卖了都还帮对方数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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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国公府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女儿又不在,谢晚看上去听话乖巧,单纯漂亮的的小脸却难得泛起一丝焦虑。
“娇娇呢?”
巧,实际上,早就将他们忘得一乾二净,彻彻底底。
她犹犹豫豫地看着男人,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羹汤。
谢肆进到屋里时,谢晚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襄国公夫打扮。
她心中只有一双儿女。
谢晚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裳,也没戴过这些华美的首饰。
这副娇憨的模样,比她年幼时还要单纯无知。
谢晚身姿窈窕,肤白腿长,腰也软绵绵的,掐起来有点烫手。
原来他只是眼里只看得进一个人。
谢晚道:“真的好甜。”
少顷,他绕到谢晚身后,像以前那样帮她推秋千。
“阿兄知道晚晚跟娇娇一样爱吃甜,特地让厨房多放了点糖。”
谢晚果然就像谢明珠说的那般好哄,羹汤刚凑到嘴边,便乖乖地张着柔软的唇瓣,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他端着银耳蜜枣羹,半蹲在她面前,轻声道:“娇娇饿了,正在用膳,晚晚可也饿了?要不要吃些银耳蜜枣羹?”
谢晚摇头:“不记得了。”
谢晚根本不知道女儿早就把自己卖了。
谢晚扭头看谢肆:“我可以玩这个吗?”
谢肆喂一口,她便喝一口,直到甜羹见底。
谢晚的改变很大,她以前最依赖的人是襄国公夫人,而后是谢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