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两姐弟远去了这才扭头对寿儿道：“客官，你太心善了。这戍北郡的狼崽子们可没你想的那么单纯，他们白天装得可怜巴巴的到处乞讨，可一到晚上一个个就变成了贼。不瞒你说，自从他们来了后咱们安平城谁家没被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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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儿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扭头看向也已经吃饱了的孟天杰，密语传音道：“你不是正好要去寻欢吗？正好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吧，顺便照顾照顾人家的生意。”

寿儿听了也是心里莫名难过，北邙国发起的这一场战争害得多少戍北郡的乡亲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

招呼旁边正抽泣着的一对儿姐弟道：“喂！你们两个快过来，敞开肚皮吃吧。”

“客官，包子包好了。”摊主突然拎着手中的包子打断道。

“不远，就住在官道路对面。”小姑娘手指着官道对面那排妖艳女子倚门而站的别致茅草屋……

等两个姐弟吃的小肚皮鼓鼓的，小脸红扑扑的冒着热气，看样子吃饱了后那个小姑娘望着笼屉里还剩的两个肉包子抬头怯怯地看向寿儿问：“大哥哥，这两个包子我能带走吗？我娘亲还饿着呢，我想带给她吃……”

“啊？你们俩住在哪里啊？”寿儿目瞪口呆，看样子这对姐弟的娘亲可能是位暗娼。

“嗯。”

“嗯，都生过两个孩子了下面早就松松垮垮了，也难怪她生意不好……要找也是找那种没生过孩子的美人啊。”孟天杰拒绝道。

“你们的爹爹也住在哪里吗？”寿儿好奇地问。

“真的？”小男孩不可置信地望着寿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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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过来吃肉包子吧，我请你们吃，敞开肚皮吃吧。”寿儿微笑地指着桌子上的包子笼屉道。

“行。”孟天杰痛快答应，正好有借口去那排别致茅草屋寻欢去了。

“怎么？找谁不是找？你就不能可怜可怜这两个孩子吗？看他们这个样子，他们娘亲的生意指定是不好。”

“好，孟兄，那就拜托你把他俩送回去吧，我再喝碗葱花木耳汤。”

“哦？有这么严重吗？怪不得我见你一看到他们就气鼓鼓的。”寿儿恍然，目光忍不住看向了依然游荡在附近几个食摊的那些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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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摊主正好发牢骚提到了山匪，寿儿心中一喜，顺势问道：“哦？你说的

“什么？”小姑娘好似没听清她抬起小脸来，眼圈红红地看向寿儿。

“唉，战乱纷起，这世道乱了！这些小崽子们偷偷摸摸的倒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现在居然有人占山为王，聚众落草为寇，他们强抢民女，打家劫舍，强取豪夺，弄得这安平城周边不得安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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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两满脸欢喜地跟着孟天杰告辞离去，寿儿依然坐在摊子的木凳上喝着葱花木耳汤，他想借机询问一下摊主有关山匪的事。

“真的，快过来吃吧。”

“两个怎么够？店家再来一笼屉，包好要带走。”寿儿大方地扭头叮嘱摊主。

孟天杰却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密语回音道：“送这两个娃娃倒是可以，照顾他们娘亲的生意还是算了吧。”

“爹爹不在了，娘亲说爹爹为国捐躯了。”小姑娘垂眸脸上一片黯然，可那小男孩显然还不太懂事，依然笑呵呵地抚摸着鼓鼓的小肚皮。

小姑娘就矜持有礼多了，她走过来先是深深躬身一礼，眼里泛着泪花道：“谢谢，谢谢大哥哥。等我娘亲晚上挣了钱我一定还给您……”

“好嘞。”摊主利落地用细绳一个个绑着包子。

“唉，这姐弟两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这两小孩子又何错之有呢？却承受了战争带来的亲离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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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住在那里？远吗？”寿儿关心地问。

小男孩一听飞也似的跑过来一手拿起一个热腾腾肉包子就往小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