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野说：“你躺下。”

仁野沉默，何许之前说得跟真的一样，他都信了，女人心，太平洋的针。

何许：“最喜欢你，不要吃醋。”

仁野：“是。”

仁野没想到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努力辩解：“我也累，说错了。”

何许瘪嘴：“浑身都疼。”

“嗯。”

何许：“红姨一看就是美女，我可喜欢她了。”

仁野：“随便。”

何许跟仁野牵着手，刚到楼下就碰见熟人，仁野的熟人，何许不认识，对方跟仁野打招呼，视线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讶的口吻：“女朋友吗？”

仁野认认真真地问：“你等下有没有时间，我去糖水店。”

仁野：“你不说她也有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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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野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你这样没法出门，我去给你买衣服，你穿什么码？”

何许把腰带扎在腰间，把衬衫往上拽了拽，马上，男友风变慵懒风，她问仁野：“好看吗？”

何许问：“你会疼吗？”

仁野：“谁你不喜欢？”

仁野经过一天一夜的磋磨，适应能力比昨晚好了些，大方点头，“是。”

何许身上穿着她自己的小裙子，手臂肩膀露在外面，到处都是指痕，看一眼就能脑补出动作的程度。

仁野心说，长这样披个麻袋都是丐帮帮主了，怎么会不好看？

出来，闻声望来，尴尬道：“我回头把窗帘装上。”

何许眸子微挑：“要带我见家长？”

仁野：“红姨。”

走着走着，迎面遇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笑着跟仁野打招呼，“女朋友吧？”

何许早就把仁野家看得清清楚楚，这里在她之前不光没有女人进来，就是男人也没有，门口鞋柜，洗手间镜柜，衣柜，整个家里处处都是一人生活的痕迹。

仁野去倒水，眼不见心不乱。

何许笑问：“你这样搞，对面的邻居不会觉得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何许踮起脚亲了下仁野的唇，“走了，见完你家里人还要去找我亲人，陈乃昔现在八成要死了。”

仁野一年四季T恤，柜子里为数不多的衬衫，都是用来参加一些稍正式的场合，见客户穿的，他都找出来，何许拿了件白色的，“这件可以吗？”

何许瞠目：“你也疼？”

何许穿上仁野的衬衫，下摆长可以当裙子，袖子长可以挽起来，腰身宽，她问：“你有腰带吗？”

仁野：“她怎么了？”

“有！”何许迈步往仁野方向走，走得急了，腿一软，险些没给仁野请个安，仁野赶紧上前扶，何许抬头，委屈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仁野脸都不知往哪摆，红着耳根说：“哪不舒服，我给你按下。”

两人出门，何许腿软，左边扶着把手，右边扶着仁野的手说：“暗恋的人恋爱了，对象不是她。”

仁野：“没时间也没关系…”

何许：“那是说给她爱的人听的，在不爱自己的人面前说自己有的是人爱，这是女生最后的倔强，话从朋友嘴里说出来，事半功倍，女生就是宁死不退。”

仁野翻箱倒柜找出一条，还在盒子里装着，没开封，何许问：“藏这么深，哪个美女送的？”

何许说：“不用，你有没有能给我穿的衬衫？”

何许当着仁野的面脱裙子，仁野慢半拍反应过来，转身往客厅方向走，何许像个臭流氓一样调侃：“跑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何许说：“算了，等下按出事，我今天都出不去这扇门了。”

何许咻得看向他，仁野解释：“我给你按按。”

仁野脸红得明显，又想力证清白，“想多了，我也疼。”

一路往前走，熟人不断，每张陌生的脸上，都是同样又惊又喜的表情，何许那种新媳妇回男方老家的感觉越发浓烈，高兴地想跳，奈何膝盖想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