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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名义上的“长辈”，也没什么再过度关注的必要。

最终她拿起竹签一叉，以就义姿态，把纸盒里剩余的两粒丸子接连塞进嘴里。

夏郁青将纸盒和竹签扔进垃圾桶里，走过来拉开车门。

陆西陵坐在后座，嘴里衔烟，手掌半拢着打火机，低头凑拢点燃。

高个的那个手里端着碗章鱼丸子，正低头揪着自己牛角扣大衣里毛衣的下摆；矮个的那个女生，拿着纸巾手忙脚乱地给高个女生擦拭毛衣。

陆西陵沉吟片刻，吩咐司机回公寓，随即拿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片刻，高个女生摆手做了个“算了”的动作，矮个女生退后，连连鞠躬道歉，面带歉意地转身走了。

“这话让陆笙听见，她会以为你在反讽。”

夏郁青摇头，“我就从学校跑出来的。”

甜腻的芝士和奶霜的香精味充斥空间，白色毛衣上一团黏稠污迹，乱七八糟的，跟她的神情目光一样狼狈。

“羡慕她做什么？羡慕她是个真正没用的废物？”

从抿紧微微下垂的嘴角，到不知是否冻红的鼻尖，再到黯淡的眼睛。

早立春了，今天也没那么冷，显然就不是冻的。

窗外一景一闪而过。

“嗯。下午有课，我翘课出来的。”

陆西陵这才问，“又跟室友闹矛盾了？”

陆西陵有两分意外，“不错。越来越有出息了。”

陆西陵盯她看了片刻，先将烟熄了，稍稍侧坐朝向她，垂眸打量。

芝士奶盖茶迎面泼了一身的惨烈事故。

隔窗望去，一家XX手作奶茶店前，站了两个女生。

夏郁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好像太没用了。”

夏郁青艰难咽下了章鱼丸子，怔怔地说，“……陆叔叔你怎么在这儿。”

夏郁青一下就笑出来，“……可我好羡慕笙笙姐。”

陆西陵问夏郁青，“要不要回学校？”

“上车再说。”

锁屏之后，再看向她，“就你一个人？”

女生目光看过来，表情僵在脸上，像是彻底噎住了。

这一阵陆西陵没主动联系夏郁青——她既然已经适应了学校，一切按部就班，也似乎如奶奶所言，正积极享受青春。

夏郁青被逗得终于笑了一下。

陆西陵看到这儿，才将车窗落下。

“脏了就脏了——赶紧过来。

“我衣服脏了，怕弄脏……”

片刻，她往垃圾桶的方向走了几步，但又停下了下来，表情似在“扔了吧”和“不能浪费粮食”之间来回纠结。

夏郁青摇了摇头。

高个女生揪住毛衣又看了一眼，肩膀微塌，神色颓然。

说穿了，两人只是过去时态的资助者与被资助者的关系。

他刚准备细问，车到了路口，司机打断一句，问他是不是仍旧去公司。

他顿了一下，叫司机停车，往回倒几步。

“怎么了？”

陆西陵招了一下手，“上车。”

但此刻见她这么狼狈，又好像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