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我哥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吗？”

所以只要家世还过得去，脸没有丑到惊世骇俗，能力……纨绔子弟能力不重要，就自有不争气的女的主动倒贴。

“下回糟蹋我的劳动成果我会生气哦。”陆笙笑说。

之后，陆西陵去了东城读大学，陆笙跟他不在一个城市，无从得知他是否谈过恋爱，但据她判断应该是没有的。

“不是不是，我是怕不好看。”

夏郁青回到沙发上坐下，陆笙拿卸妆棉沾了些许乳液，将她脸上的口红印子擦去，再补妆、定妆，重新涂口红。

她不可能问陆西陵，害怕被打死，就去问周潜。

而陆西陵身边真就连半个稍显暧昧的女人都没有。

夏郁青忙说：“没有没有，是我自己觉得……”

毕业以后陆西陵一直在南城，这四年里，他身边的女性除了工作伙伴，就是奶奶硬安排的那些相亲对象，凑凑合合地吃过一顿饭，没有任何一个有下文。

“对呀。”

“我擦掉的。”

陆笙叫夏郁青过来，帮她补妆。

陆西陵大二开始就在爷爷的指导下参与公司事务，时常周末从东城回南城，周一又回去。忙成这样，陆西陵还修了一个双学位。这样可怕的时间表里要还能塞得进去一个女孩子，那真是见鬼。

夏郁青说“好”，却站着踌躇不动。

陆笙沉默了几秒，“……他说好看？”

“好。”

陆西陵没理她，却看了夏郁青一眼，说：“我先出去了。你就跟着陆笙，有什么事联系我。”

陆笙对汤希月这位世交姐姐的印象不错，爷爷奶奶就更是如此，热切希望两位小辈能修成一段佳话。

陆笙目不转睛地盯住两人，认真观察。

周潜一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震惊神情，急急否认说陆总我不清楚，但我自己一定是直的，我有喜欢的女孩子。

夏郁青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但后来陆西陵高三那年，陆父和陆母接连去世，汤希月也直接去了美国念本科，至今没回国，两人的事情就再没有下文了。

陆笙横了陆西陵一眼：“哥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没看到我们要补妆吗？”

她以为陆西陵买的《现代汉语词典》是盗版，里头根本就没这个词。

“谁说的不好看？”陆笙看向陆西陵，“他说的？”

陆笙有个好朋友很喜欢“社会主义兄弟情”文学，有一回，她见着了陆西陵和周潜，惊呼，笙笙你哥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啊！

陆笙盯着陆西陵和夏郁青看了几秒钟，排除掉了眼下这匪夷所思的猜想，却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些端倪。

陆西陵就没对第二个女孩这样过。

陆西陵：“……”

“为什么擦掉呀？不喜欢吗？”

陆笙长这么大就没从陆西陵嘴里听过这两个字。

陆笙没说什么，走进来笑问：“口红怎么花了？”

汤希月大陆西陵一级，那时候有阵子常常会来陆家玩儿。

那时候陆西陵嘱咐她不要对夏郁青揠苗助长，还有除夕那天，特意带她去探望单独一个人的夏郁青，两人联手让她怒输三千块（虽然是周潜掏的钱）。

的——更准确说，陆笙虽然很讨厌陆西陵的性格，但也得说良心话，圈子里像她兄长这么好看的人，屈指可数。

上回让陆笙觉得有些微苗头的，还是陆西陵高二的时候，那是陆家的世交，收藏家汤望芗的孙女汤希月。

她问是谁，周潜红着脸支支吾吾不肯说了。

“没有。他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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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津津有味地磕起了“霸总和助理”的CP，那一阵陆笙见了这两人整个都有点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