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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描了眉,正笑盈盈的招呼着客人。
白溪眼见这位美人着急的跟她说着什么,可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实在没听见他说的什么。
此时白溪已然醉了,眼神迷离,两颊绯红一片。
……
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懵里懵懂就被人拉去拜堂了呢?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梦,直到在这满室红绸的房间里坐了一下午,脑袋清醒了不少,才恍然发觉这并不是梦。
也有那眼酸的在背后嚼舌根,“莫不是新郎官哪里有缺陷,要不然正常的男人谁会到别家去做赘婿。”
不过她依稀记得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眼前这位美人是她的相公,于是醉眼朦胧的看着他,道:“相公,咱们安歇吧!”
她还有些不信,觉得媒人定是夸张了,现在一见,可真不算夸张。
是啊!那样的相貌,当真是世上无二。
白晚见这男人不承认,气愤的看着他:“怎么?收了银子现在你想反悔?”
“美人……”白溪不由赞美。
当然白溪对自己相公的相貌也是相当满意的,当时媒人夸他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俊俏。
他竟然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拜了天地,这可如何是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啊?”
白溪被一群嫂子围的团团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实在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想来想去还是想出去解释清楚,可还没出门就被人拦住了,然后就被一直锁在房间。
“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夫妻对拜。”
新郎官谢奕寻已经被扶着走到了门口,白溪上前牵着他踏进正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白溪的爹娘已经相继去世,两人只能在二老的灵牌前跪拜。
“谢谢姨姨!”红豆看到糖眼睛一下就睁得圆溜溜的,嘴角还流下了一小串水渍。惹得众人一顿笑。
“红豆今天嘴真甜,来,姨姨给你一颗糖。”白溪笑着点点她的鼻子,递给她了一颗饴糖。
谢奕寻被送入了房间,白溪留下来招待客人。
白溪这才被解救出来,朝着正屋走去。
笑罢,村里的嫂子便围住白溪你一言我一言不住发问。
“是啊!新郎官呢?是哪的人啊?”
“阿溪,你的那位相公在哪里?怎么不出来让我们见见?”
谢奕寻满脸戒备,语气更重了些,“姑娘!我并不是你的相公。”
“姑娘!这是一个误会,在下只是去了一趟茅厕,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在下与姑娘并不相识,更无婚约。若今日之事并非姑娘所为,还请姑娘放我离开。”谢奕寻听见有人叫他美人,先是皱了皱眉,而后还是起身想与她解释清楚。
烛火朦胧,喜服上的大红映照到脸上,给那人更添了一分艳丽。
席间宾主尽欢,几位交好的朋友与白溪一直喝到暮色四合才做罢。
“礼成,送入洞房!”
新郎官虽只是匆匆一现,却给在场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幸好这时阿妹白晚过来了,“阿姐,吉时到了该行礼了。”
“溪姨姨你今天真漂亮!像仙女一样!”三岁多的小红豆高兴的扑过来要白溪抱。
不过这话却是不敢在白溪的面前说出来的。
这边白溪给宾客们敬酒,少不得又要被问起新郎官的来历,只好一一作答。
踉跄着被白晚扶到新房时便见到椅子上端正的坐着一位俊美的男子。
成婚了的女人们直接看呆了,没成婚的小姑娘们早就羞得满脸通红,脑中突然想起说书先生那一句“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