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路德维希看起来像是披了层皮套。

突然，他脖子处皮肤撕裂开来，血肉里长出了一朵湿淋淋的褐色蘑菇。

安东尼转而看向卢米安：

卢米安和安东尼霍然明白了答案。

“好。”安东尼的眼睛竖了起来，于那抹淡金之色里映出了路德维希的身影。

不说肯定有不说的理由。

“如果你回答错误，或者撒谎，或是拒绝回答，你将遭受惩罚。”

这也间接确认了天尊试图利用“镜中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中，路德维希终于张开嘴巴，评估起吃下去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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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路德维希身上间歇着长出了一朵朵蘑菇，品种有时相同，有时不同，然后都被他拔了下来，充当零食。

“不是。”

路德维希讲述间，卢米安和安东尼看见他的皮肤之下，一团团血肉在蠕动，时而把皮肤撑起，时而凹陷往下。

路德维希看了自家教父一眼：

经过上次租赁，他们已弄清楚了这面魔镜的使用规则：

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过了一阵，他留恋地收回目光，走入客厅，将魔镜阿罗德斯摆到了餐桌上。

“等明天，等我们正式行动的时候。”

“伟大的阿罗德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天上午。

卢米安望着花纹古老、两侧各有一枚黑色宝石的银镜，在安东尼和路德维希见证下，平静说道：

卢米安和安东尼的精神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卢米安沉思了好几分钟才做出回答：

“我可以制造一种孢子，让它们进入人体，修补神经和血肉，融入灵性与灵魂。

“我的问题是，那位天尊试图利用‘镜中人’这件事情和你诞生为一面镜子，是否为一次巧合？”

和情绪。”

他嚼吧了起来，然后满足地咕噜吞了下去。

…………

古老银镜的表面霍然幽暗，浮现出了一行行血色的古弗萨克语单词：

“这有可能让植物人苏醒，但和孢子融合后的病人会是什么状态，目前未知……”

二十四小时内只能问三个问题，可以隔一段时间问一个。

“要是拒绝回答，或是撒谎，将遭受惩罚。”

“感谢您的解答，伟大的阿罗德斯。”

“你吸自己的手指能吸饱吗？”

这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不是巧合，那就是有意喏？原初的那位上帝在陨落崩解时看到了某个场景，做出了对应的安排？卢米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卢米安站在主卧阳台上，眺望着绿树掩映的小区内部道路和缓慢驶过的电瓶车、自行车。

路德维希咽了口唾液，看着那朵蘑菇，隐有点恐惧地将它塞入了嘴巴里。

卢米安轻轻点了下头，然后看见古老银镜上的古弗萨克语单词有了新的变化：

魔镜表面水波晃荡，血红色的古弗萨克语再次勾勒而出：

“我可以回答你任何问题，但你也必须回答我同等数量的问题，在至少一名观众见证下。

突发

“根据对等原则，轮到我发问了。

路德维希不甚在意地抬起右手，啪地拔掉这朵蘑菇，将它塞入口中，咀嚼着吃入了肚子里。

“你做好被那位吓到屁滚尿流的准备了吗？”

他脖子上那个伤口迅速就愈合了。

“不急。

卢米安点了下头，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吃这些蘑菇能吃饱吗？”卢米安悄然舒了口气，好奇问道。

他旋即用满意的口吻道：

魔镜之上，血红的文字飞快褪去颜色，收缩成了一个孤零零的单词：

“现在就带他去红月医院，尝试着医治安小天？”

安东尼没有掩饰自己的疑惑，但见卢米安没有进一步解说，又沉稳地闭上了嘴巴。